说到每周六、周日到古玩城楼上摆摊儿,那可不是件"享福"的事。
春秋两季,冷暖适度人舒服,摆摊儿的人也就特别多。如果去得稍晚一点儿,除了背旮旯里,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摊位了。夏天,骄阳火辣,摆摊儿的人却也照样挤得很。每年“五一"到“十一"前后,古玩城楼顶会被扯上黑色的遮阳网,让我们这些“游商"摆摊儿时不至于被“烤焦";可摊儿主和顾客们汗流浃背还是常有的事。冬天里摆摊儿最是受罪。楼顶上寒风锥心刺骨,冷到人们牙齿直打颤。冻得大家纷纷裹紧衣服缩着脖子不停跺脚。逛摊儿者寥寥,我们摆摊儿的人自然也就减少了许多。
每逢周六去摆摊儿,我都早早起床。匆匆洗漱之后,我把前一天晚上已装好货品的纸箱从五楼搬下来,小心翼翼地捆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生怕掉到地上摔坏了物件;然后骑车四十五分钟左右到古玩城去。之后是排队买票上楼摆摊儿,一气呵成,连片刻喘息的工夫都没有,更别说吃早餐了。待自己找到位置,摆好了摊儿,才算稳住神儿。垫张旧报纸席地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等着买主的捡选,盼着能早点儿开张。
刚开始‘练摊儿"的我没有熟人,想下楼买点儿吃的都是奢望,哪怕肌肠辘辘,也只能强忍着。一般要等到上午九点多,在古玩城二楼开小百货店儿的老板,才会拎着塑料桶上来卖吃的: 饼干面包火腿肠方便面,还有牛奶饮料香烟之类的。和我一样,很多人都是胡乱地简单吃点儿东西。直挨到午后两点多,顾客渐少,大家陆续收摊儿以后,才可能找个小馆子,坐在那里正而八经地吃碗热乎饭。一一吃完饭,通常觉得又累又困,便带了自己的货品纸箱回家歇息。第二天,我还要重复周六的工作;只是,相对而言没那么紧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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