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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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参观位于汤原农场的丁玲纪念馆《丁玲与农工一家情》是我2007年的作品,它先后发表在《黑龙江日报》副刊和《北大荒日报》的重要版面,众多媒体予以转载,引起社会各界关注,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
这篇作品得来非常有趣,可称得上是险境探宝,下面我就分上下两部分,把这篇作品背后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上
早在延安时期,丁玲的名字就家喻户晓,她的作品也名噪一时。1958年6月,由于政治运动,她被下放到汤原农场劳动改造。
可以说,劳动改造期间是丁玲最艰难的岁月,艰难的岁月里,她有着怎样的故事?
汤原农场距离黑龙江省汤原县很近,也就六七里的路程。虽然这么近,但是属于两个“系统”,基本上“互不相干”。
我在汤原县广播电视事业局从事记者工作,很少去农场那边采访,发生了特别重大的新闻除外。
2007年初,黑龙江报业集团在佳木斯市创办了一张《新星期天》周报,该报不惜重金买好稿。我记得,一等稿出价竟然达到每篇200元,这在当时是极具吸引力的。
我那时的月工资才1200左右,如果一个月写上五六篇一等稿,那不就超过工资了吗?
人民币的诱惑简直太大了,我下决心多挣点这笔外快,这是眼前利益;我还有长远利益,就是将来用作品说话,助力我实现更大的文字梦想。
我首先想到了采写丁玲的故事,因为丁玲下放劳动改造的地方就在汤原农场。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望而生畏”,因为像丁玲这样的人物,无论她下放劳动改造,还是平反昭雪,国内各大报刊,以及电台电视台的“大笔杆子”,对其进行了“挖空心思”,还能整出新东西吗?弄不好空手而归,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试试吧,不试试咋能知道。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村的各种劳动都很熟悉,其中有一项劳动给我启发很大,那就是“遛土豆”。
何谓“遛土豆”?秋天家家户户都起土豆,有的用犁杖犁土豆地,有的用二齿钩子刨土豆地,然而,不管人们收捡多么认真,都有遗漏。
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回头刨土寻找,可以说,回回都不空手。
为了避免与其他人写的重复,我在采访之前,专门查阅了关于丁玲下放改造方面的资料。在查找中,我发现很多资料都存在这样一个问题,情感元素匮乏,概括语言甚多,缺少灵动的故事。
针对这样的情况,我打算深挖细节,于是,我胸有成竹的深入到汤原农场采访。
我先到了汤原农场的老干部科,老干部科的张春元老人听说我要采访丁玲下放改造时期的事儿,他挠着头皮儿说,哎呀,丁玲去世都好多年了,了解她情况的农场领导不是不在了,就是调走了,老百姓不太和她接触呀!
我表现出很执着的样子,求老人慢慢想想。
老人在地上踱着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谁了解当年丁玲的情况,于是,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抱歉了,我这没辙了。你还是去宣传部打听打听吧。
我找到宣传部,宣传部的同志说,知道情况的人早就调走了,要说整个农场,还是张春元老人最知道“底细”,如果他要说不清楚,那就没人能说清楚了。
无奈,我返身再次找到张春元老人。这次,我给他一个劲儿“戴高帽”:“宣传部的人都说了,整个农场就你水平高,记忆力好,工作能力强……”
张春元老人嘴上说,宣传部的人说的不对,可是,他眼睛却笑成了一趟线。
有人说,愤怒出诗人,我认为,表扬出惊喜。
突然,张春元老人一拍脑门儿说,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了解一些情况,你去找她吧,这个人叫杨明琴,已经退休多年,就在农场西北角那住。
张春元老人因为要看屋,没能陪我一同去找杨明琴老人,我只能独自前往。
阳春四月,北方的天气依然显得“冷飕飕”。路上的积雪融化的原因,土路非常泥泞,寥寥的行人基本都穿着雨靴行走,没穿雨靴的,像躲闪地雷似的,跳着脚走道。我的鞋已经让雪水浸泡透了,索性无后顾之忧了,就大胆前行。
未完待续,请关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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