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破惊天
"我就问一下，自从安妮来了你家，有没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保罗问伦泽。
“事情太多了，我都不愿提起。”伦泽从没想到要把这些年来，家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同安妮妹妹相联系。
凭罗德里克夫妇的口才，想要怂恿安妮干什么坏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保罗像是为自己受骗上当的行为开脱。
“说实话，1437年那年冬天，发生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大事就是大事，别用什么惊天这类哗众取宠的形容词。”保罗把身体挪到另一块坚硬的聪明泥上。
“我不喜欢夸大其词，但一个天外来客带着电闪雷鸣落到人间，并引发了维拉尔山北坡的雪崩，你说是不是惊天？”
“确实惊天！掉下来的是什么玩意？”保罗瞋目结舌。
“是个神奇的红球，它藏在焦黑的石头里面。我们把红球从里面取出，它居然会悬浮在空中。”
“一颗来自天外的红球，除了你们三兄妹，还有谁在场？”
“我家是维拉尔山里一个偏僻的小村，村子里只有几十号人，白天忙着各自的生计。至于那个山坡更是人迹罕至，我们为了放羊才来到那里，除了我们，再过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来。”
“你们把这个天外来客藏起来了？”
“父亲给红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红衣盖娅，然后就把它锁进一只木匣子，并藏在了家里的阁楼上。”
“1437年？”
“对，1437年12月。我和安妮、维希都在现场。”
“那一年夏天，我到了深水村，厄罗·乌尔班全家随即失踪。9月我在博斯科雷亚莱认识了海伦娜，并小住一段时间。估计是10月，海伦娜也去了深水村。跟她同行的照你说应该是阿格斯蒂尼......12月，一颗红色天外来客突然降临。”
“更离奇的事还在后面，过了7年之后，也就是1444年，维拉尔山下的小村接连发生了几桩命案。首先是村长乔布里斯，他在夜里举枪自尽，可是人们都认为村长死于谋杀，只不过凶手杀人后伪造了现场。”
“在小村庄里干这种事很容易被发现，因为村子里就这么几个人，彼此间的事非恩怨谁都清楚。”
“但就坏在彼此间的事非恩怨谁都清楚上面——我曾经帮家里偷过税，后来被乔布里斯村长发现了，他扬言要把我抓起来交给伊卡伯爵，所以人们把怀疑的眼光对准我。”
“你年纪轻轻，本事和胆子可不小。”保罗笑着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离村子不远有个佩奇小镇，镇上有家尼尔斯马戏团。马戏团里一位与我极像的小丑霍尔瓦，也突然死亡了。最要命的是，那天我偏偏躲在现场外的窗户边偷窥。”
“你为什么要去马戏团偷窥别人？”
“为了查找真相。小丑霍尔瓦曾假借我的身份，将那支杀害乔布里斯村长的手枪交给了村里的小孩休易，然后让休易送到村长府上。”
“真够复杂的。不过很显然，有人想嫁祸于你。”
“没错，我觉得，那一年所有的案件至始至终都围绕着我在发生。”伦泽无奈地说。
“幸好你逃到了婆娑岛，可以清静一段时间。”
“还是早日搞清楚的好，否则会让人气疯的。”
“你说霍尔瓦像你？”保罗回过头又提起了那个小丑。
“是的，我透过窗户，看到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除非你和他是孪生兄弟，就像我和希瑞，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保罗断定道。
“可我没有孪生兄弟，我出生在立陶宛，是一位将军托人把我从那边带我过来的。听尼可父亲说，那位将军对我母亲很痴情，但母亲却另有所爱，并且怀上了我。”
“你母亲还在吗？”保罗似乎适应了绝臭幽谷的味道。
“她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
“不管怎样，这个霍尔瓦一定和你有联系……他是怎么死的？”
“他中了颠茄之毒。当时霍尔瓦在餐厅吃晚饭，剧团的好多人都在一起。吃着吃着，霍尔瓦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肤色铁青，尤其那双蓝色眼睛，像是放大了数倍，妖艳无比。颠茄之毒，而且是一种提纯的颠茄，药力迅速，无药可救。”
“杀他的人下手够狠，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保罗听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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