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冬日的傍晚,他的头上戴着她的帽子。他看到她时脸上绽放出微笑,那笑容令我印象深刻。
我一直以为他很爱她,直到有一天我们谈到彼此的感情。
原来一个人在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同样也在用力地伤害她。
02她说,他总是会用言语来伤害她。各种侮辱性的言语,只要愿意,从来都会轻易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她说,有一次洗澡出来,还未来得及穿衣。他见着她赤裸的身体,斥责她胸部下垂,身形拙劣。那种鄙视的模样,令她历历在目。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语来自一个与你朝夕相处,亲密相拥的爱人口中。
不能说,他不爱她。他对她很大方,争吵之后会买miumiu的钱包给她。也会哄她,与她一起吃昂贵的日本料理。
有时候,他会像个孩子,如同做了错事害怕惩罚,所以小心翼翼,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如果她原谅他,他又万分地欢喜起来。
他那样憨厚,真诚的样子,令她憎恨不起来。
以为就此可以好到天荒地老。可不过一两日的光景,一切旧日剧目依次上演。一场电影,在剧院中,演了又演。
03争吵,冷战,持续冷战,哄她,争吵,和好。
她说,她似乎患上了失语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与他说话,他会不尊重她。宁愿打游戏,或是看电视,似听非听的样子,非常不耐烦,并且嫌弃她吵闹。
有时争吵之后,试图与他沟通,而他总是拒绝相谈,并且对她恶语相向。久而久之,她在家中渐渐不再讲话,如同空气一般存在。
那种难过,疼痛到几乎窒息。无法驱散,只能把它投射到观剧上面。日剧,美剧,或者是各国电影。她用电影电视来麻痹自己日渐空洞的心。
但是,问题依然在那里。每天晚上,回到家,她要面对的还是同样一个男人。
04他在人前,呼朋唤友,嬉笑怒骂,与人不醉不归。因为真性情与豪爽,换来大批的朋友。每个朋友都称赞他是洒脱,够义气的人。他们都很喜欢他。
但是,回到家中,他就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那种对待朋友的真诚,热情,相谈甚欢的激情,到了家中,全然崩塌。
他在她面前展露的是纯粹的自己。不需要修饰的言语,不需要伪装的姿势,不需要思考的对谈。
他觉得她是他的最后退路,所以他尽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表达自我。
好的,坏的,一样样地在她面前使出来。他知道她会原谅他,包容他,会一直爱他。
他以为她会一直都在。
05只是,他不明白,一个人的爱也是有限度的。
她接受你的伤害,不断地包容你,原谅你,是因为她爱着你。但是爱你,并不代表了她就可以接受你毫无底线的伤害。
心中的裂痕,是你用钉子,一颗,一颗,钉上去的。当有一天,这颗心被所有的钉子钉满,当有一天,你醒悟了,你后悔了,你试图拔掉所有的钉子,但你看到的,只是一颗破碎的心。
只剩一颗破碎了的心的人,又哪里来的力量去爱你?
这样一段不被经营的感情,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风。当你倔强着迎风而上时,最后留下的,只会是一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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