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听到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机器的轰鸣声。感觉上很吵,他突然停下来了。小车行进中发出的声音又传过来,很快又消失了。偶尔会有鸣笛的声音划破长空,像流星瞬间没有了。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也传过来,有些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他们说的话。还有几声鸟叫,也像是隔空而来,又倏忽不见。
就这样傻傻的听着这些声音,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直这样听下去。无穷无尽,无止无歇。就像生命的流。
我想起,我曾经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经常会坐在门口发呆。有一种被遗世孤立的感觉,大人们都出去忙事了,心中是荒凉的,又有些自由。最怕的是傍晚的时候,天看着就要黑下来,好像有无尽的鬼魅藏在黑暗当中。那时候的心就是特别慌乱的,现在想起来依然清晰可见那种慌乱的感觉。
想起人是如此渺小的。最害怕的终归还是孤独,是被遗弃在无人的角落,或者被遗弃在充满危险的所在。很多年我每次出差,从火车上迈下来的第1步,都感到那种心的突突直跳,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就感觉是有什么不明危险就要发生似的,有时也会在心中胡思乱想,是不是某位重要的亲人要出什么事。但终归还是胡乱的让自己去忙了些别的什么,隔离了那个不舒服,亲人也没有出什么事。
外面的声音依然时断时续。我却慢慢在这个当下安下来了。仿佛进入到时空的隧道里,成为那个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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