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尧
是懦弱!是萎靡!也是颓废。
声声唤醒,生生唤醒。这梦没有边际,反复中模糊的唯一话题。
多数人没有的怅然在心底涌起,事不关他人,独自叹息。这当然不是借口,这便是我所思不休、漫无目的。想是若没有遗憾,人生该多无趣,不能老来在藤椅上发呆想,想那些男孩女孩...一切都来不及挽回的,发生的都已经发生,遗憾就编织起来。一袋,一袋...
愤怒来自于依旧泣不成声的我,全部的怒火也来自那个我。安静的在墙角,隐没入墙壁阴影、无声无息。
吼他,骂他,打他,踹他...
一方伤痕累累、无声无息,另一方气喘吁吁、满身疲惫如同风尘远归。我站在几米开外看着,两样自己。
愤怒同样因为懦弱,愤怒也同样来自于无能为力。是来自于最没有底气,愤怒来自于戳中心底。指节发凉,由心渗出的寒凉让自己瑟在沙发里。瘫在那里,陷在那里。握不紧拳头,张不开手掌。
呼吸,呼吸,就只剩下了呼吸。
炙热与冷漠变化,恍惚间念叨着:我渴望、我渴望...
时而高昂将要奋起作高呼状,时而萎靡倚墙瑟缩是死小孩。才明白都在等待,我在等花开也在等秋来。
我说七年未变模样啊,我说在这里七年徘徊,从忧伤变成愤怒,再没有那份叹离合的风雅,所有风度都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烂话张嘴就来,俗不可耐。让别人以为自己世俗到了不知怎么形容,拖在脏污里高兴打滚,烂得拔不出来。
没什么力度的还回去:“懒,但不烂。”
做着规划却说自己失败,做着努力却说自己无能。其实比谁都期待是不是?有多想作为,就有多烂。失望是刻到骨子里了?还是把魂魄都打散了?不是懒,是散。魂碎到了几处几地,思掉到了几地几处?少了那个人作为理由,就以为自己烂了,就以为自己懒了,就以为自己不堪...这么惫懒,是有多想作为,让人赞叹?
最懂自己的果然还是自己...跟自己,不能讨论、不该说起。
只是因为所有的怨恨全部来自于自己,对待敌人一样的仇恨累积,背负不起。所以我温柔的把所有人抬起,沉下自己。所以所有进步都只是有效果,所以所有成果也只是炫耀。
我不爱自己,我恨自己——全部来自于那位正在哭泣的我,正在哭泣的懦弱。
只是想要一个观众,只是想要有人鼓掌,还是说想要拥有一个人的,所有目光。看我这场人生走的怎么样,看我这场人生是否出彩。老去时光,我给那个重要观众把冬袄夏衣穿上。
结局不该,都不管成或者不成,还是走时一人。不信神,但认命随它折腾,消沉和奋进并举。是忘记了,那变优秀的理由。我的愤怒茫然了,我永无止尽的愤怒虚弱地坐在懦弱身旁,又变回那个忧伤。
他们相拥、相护。
灯火熄灭了,诗的阑珊没了,爱。我心里的地图毁了,远方模糊起来;我眼睛里的火没了,双腿沉重起来...
为自己而活很容易,可我走得很喘。为何旧时曾经轻盈?我的忧伤和懦弱都知道答案。我不知道,我装不知道,我对自己说谎。死小孩反复看着,缀着的眼泪珠子还怪在脸上,说:说谎不乖,说谎不乖。
死小孩罕见的停止哭泣、擦干泪水,吟一句严肃的话,指着我心窝说我是:
再无喜欢,秋来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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