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河间驴肉香,亦知河间府衙乃是与故乡顺德府衙同级别的历史名城。久已心仰,恰闻战友有事需谒,乃百忙中与春节前共赴之。
名城有名人,近代尤以冯国璋居之甚隆,乃先谒其灵。遥观土丘如山,周围以水泥庇之,前有墓碑,字迹宛然生平事。周围无一人,仅我与战友与车尔。感其生平,与战友绕其墓正转三圈,又反转三圈,以示敬意。
至其故居,正在开发,一条马路中辟之使其东西分为两部。从新建之门缝观之,里面荒草连绵。询问周围闲逛乡人,知不可入。实景与网络大有出入,网言其墓在故居之北2000米,然现目测却绝无其远。询乡人方之其墓已非原址。原墓于文革中被毁,有武汉来大学生发其丘,见尸宛然若生,面目栩栩,著戎装,配军刀,英姿雄风。乃持刀从口至胸剖之,因寻有无吞金而亡之真相。结果不得而知。有风自田野来,尸遇风而化,顷刻做飞灰。其随葬之物却无人贪墨,今犹存河北省历史博物馆。
其生整一甲子,故乡河间诗经村,村名曰诗经,必非寻常。年少聪慧,投笔从戎,东渡日本,学成文武艺,投身振国纲。几起几落,北洋一杰,官至正国。遗言冯氏家庭以“国家海禁开,东方大事起”,十字为排辈次序。冯巩当以“禁”字,然因当时政治气候未敢名之。至下代,方接“开”字。冯巩之子名“开诚”。冯巩常来河间,并为驴肉火烧扬名。
冯曾有绰号叫“捞鱼元首”,因贪财将中南海及北海之皇家所饲之鱼一网而尽。然其亡后总遗产不足300万。世人方知其无贪赃枉法。遥想当年,清末民国,乱乱泱泱,若得无贪赃枉法四字,足慰生平。然遥想当年,“宰相东陵伐木,元首南海卖鱼”,也不禁为之绝倒!
时光荏苒,吾等小人物,怎敢望其项背,只能遥想公瑾当年。然观其墓已移,居已颓,昨日尚是熙熙锒锒车马成队,今朝雕梁画栋却成了灰。真是人生一场大梦,渔唱几度三更, 且去光明剧院,看那虚幻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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