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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她是文学的洛神,也是生活的弃儿(上)

萧红:她是文学的洛神,也是生活的弃儿(上)

作者: 安小man | 来源:发表于2018-12-05 12:54 被阅读24次

对萧红的最初印象,源于小学时候的一篇课文《火烧云》。

“晚饭过后,火烧云起来了。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金灿灿的,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白合色......”

那时候对作家并没有什么概念,但在看作者简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啧啧,才刚刚三十一岁,风华正茂又才华横溢的她,怎么就去世了呢?

后来,随着网络的兴起和各种影视剧的刷屏,我开始慢慢关注起这个有些神秘的女性,并逐渐了解到,和那些优秀的文学作品一样,她的人生同样跌宕起伏,发人深省。

萧红,原名张乃莹,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的一个封建地主家庭。

她和吕碧城、石评梅、张爱玲一起,因为独特的创作风格和审美倾向,成为当时文学中的一股强烈的新鲜血液,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巨大贡献的女作家,却有着支离破碎的童年,命途多舛的爱情和跌宕起伏的人生。

童年缺失的爱,成了她心中永远的伤

从小,萧红和父母的感情就很淡薄。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萧红和母亲的感情一直很平淡。她的父亲生性冷漠,自然也没有给她应有的爱和温暖。

萧红八岁那年,母亲感染霍乱去世了。从那以后,萧红一直跟着祖父生活。

好在萧红的祖父是个和蔼友善的老人,给了萧红无微不至的照顾,萧红缺失的父爱母爱,在他那里都能找回来。

萧红家有个菜园,幼年时大部分美好回忆都是和祖父在菜园里度过的。而这些关于童年的美好记忆,也被萧红记录在了她的文学作品中。

萧红在她的《呼兰河传》中写道:我家有个大花园,花园里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黄瓜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的时光成了萧红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她一生中再也回不去的温暖时光。

祖父还是旧时代的文人,会教萧红一些诸如《三字经》之类的古诗词,那些枯燥乏味的诗词,在祖孙二人嬉笑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记在了萧红脑海中,也为日后她的创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然而好景不长,1929年,世上唯一疼爱她的、让她能够感觉到人间一丝温暖的祖父去世了。

萧红在文章里写道:

我若死掉祖父,就死掉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好象他死了就把人间一切“爱”和“温暖”带得空空虚虚。我的心被丝线扎住或铁丝绞住了。

祖父死后,萧红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她那动辄打骂她的父亲、冷淡的继母和压抑的家庭环境让她意识到她已经没了家,没了归宿。

“以后我必须不要家,到广大的人群中去。"

从那以后,萧红就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到处漂泊,直至度过凄凉、落寞的一生。

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

1928年,萧红在哈尔滨第一女子中学读书时,家里的一个叔叔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当地的一个小学老师汪恩甲。

汪恩甲仪表堂堂,哥哥是当地小学的校长,也是书香世家,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总体来说,萧红对汪恩甲还算满意。据萧红的同学说,萧红还曾给汪恩甲写过情书、织过毛衣。

如果萧红能顺利和汪恩甲结婚,她一定会度过安稳平淡的一生,可萧红偏偏是个叛逆少女,接受了无数进步思想的萧红观念和意识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不再满足哈尔滨这一方小天地,迫切想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

后来,萧红和她的表哥陆哲舜一拍即合,两人一起到了北平,萧红也开始在北平大学女子师范学院附属女子中学读书。

当时的陆哲舜已经结婚,两人出走的消息在家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家人切断了两人的经济,被逼无奈,他们只好回到家中。

被家人囚禁一个月后,萧红又回到了北平,不久后,她的未婚夫汪恩甲也追随她到了北平。

汪恩甲的哥哥汪大澄不满萧红去北平读书,代弟弟解除了婚约。萧红一气之下,到法院状告汪大澄,汪恩甲为顾及哥哥的名誉,主动提出是自己想要解除婚约,萧红败诉。

这个时候,按理说萧红应该和汪恩甲划清界限,毕竟人们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这个男人让自己的名誉受损,让家里蒙羞,老死都不想和他再往来!

可是怪就怪萧红奇怪的脑回路,也许是她不够自立,也许是还念着旧情,当汪恩甲又来找她时,萧红竟奇迹般地和他和好了,两人在哈尔滨的东兴顺旅馆

开始了同居生活。

两人在旅馆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后来,萧红怀孕了,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他们生活陷入了困顿。临近产期,汪恩甲提出回家拿钱,偿还旅馆的债务,自此一去不复返。萧红等啊等啊,从那以后至她短暂一生的结束,再也没有等来汪恩甲。


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是归人

萧红和未婚夫汪恩甲一共欠了旅馆400块钱(相当于现在的4万多元),旅馆老板把萧红软禁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仓库里,并准备把她卖到妓院。

走投无路的萧红给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编辑裴馨园求助,裴馨园多次派萧军到旅馆给萧红送书刊,萧红因此结识萧军。

两人相谈甚欢,加之萧军无意撇到萧红涂抹的诗句和字画,料到这位弱女子绝对是才女。萧军马上被眼前这个淡定从容,眼神里又有些倔强和不甘的姑娘吸引住了,两人一见钟情。

萧军苦于没有足够的钱解救萧红,正在这时,连降暴雨导致松花江决堤,洪水眼看就要将旅馆淹没。旅馆老板顾不上看管萧红,赶忙逃生。萧军也得了机会,成功将萧红解救。

几个月后,萧红在哈尔滨妇女儿童医院产下一名女婴,因无力抚养,把她托付给了医院看门的老头,后来老头搬家,孩子便不知所踪了。

从那以后,萧红和萧军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平稳、安定的时光。萧军发掘了萧红的创作才能,并手把手教她写作,如果说萧红最初的文学启蒙是来自于祖父和学校,那么,真正把她带领到文学路上的领路人,毫无疑问就是萧军,是萧军成全了她。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经常挨饿受冻,食不果腹,但萧红终于找到了生活的依靠,两个人虽然一无所有,但在一起相互取暖。总好过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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