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泉干涸了么?月亮的背面会不会
漆黑一片?如你的眼晴,谢绝所有光亮
躲入单独的房间,一个人熟睡?
我做不了松枝劈砍的火把
也聚拢不了一万只清幽的梦萤
给不了你想要的光
拉响家传的红木胡琴
那苍凉的腔板,让夜潜藏沉沦的渊底
心灵的泥泞,会让人绝望
四周被浇筑的铜壁隔断
一个人演奏着自己的伤口!
世界!泪如雨下!
我已忘记一个叫华彦钧的人
只记得,无锡西郊璨山脚下
“一和山房”道士墓瞎子阿炳
用一泓皎白的月光,让二泉澹澹流淌
身世惨淡的外衣下
他是多么需要喊出声音
毡帽、墨镜、竹杖、胡琴
茶楼、酒肆、贩夫、走卒
道观到闹市,每一步跌跌撞撞
骨缝里嗖嗖的秋风,一定很冷
他的背影是一个时代的背影
即无法挺直,更不愿趴下
却代言了一个时代,哀泣的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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