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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一生》摘录02

《奇特的一生》摘录02

作者: 李云清 | 来源:发表于2020-05-07 22:43 被阅读0次

    第七章 人生的容量:如何做时间统计

    • 我像是果戈理笔下的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

    • 我在学术工作中也很愿意发现新的事实,做纯技术性的工作等等,从中找到乐趣。再加上我从我念念不忘的父亲那里遗传来的乐观主义,结果我写了许多东西备而不用。这些东西,我根本没有指望发表。

    • 重要的论著,我做的摘要十分详细,甚至到现在我在这上面仍花很多的时间

    • 我积累了丰富的材料。同时,凡是最重要的著作,我都要写个提纲,再进行分析研究。所以我手头有大量的存货,一旦有可能出版,存货立刻能派上用场;文章写得很快,因为事实上它不过是我平日储备着的材料,随用随取。

    • 在青年时代,我的读书方法 使我在某种程度上落后于别人,因为我看的书比我的同志少。他们看书比较浮皮潦草。但是,浮皮潦草地看书,有许多精彩的东西消化不了,看过的东西很快会忘记。至于我看书的办法,能使我得到十分清晰牢固的印象。所以,随着岁月的推移,我的库存要比我的同志丰富得多。

    • 他仿佛什么都提前几十年计算好、设想好。仿佛连他的长寿都是事先估计到、考虑到的。他的一切计划,甚至最后一个五年计划,制订的出发点,都是设想他起码应当活到90岁。

    • 他只是想方设法利用每一分钟,利用任何所谓的“时间下脚料”:乘电车、坐火车、开会、排队……每一次散步,他都用来捕捉昆虫。在那些废话连篇的会议上,他演算习题。

    • 规定,短距离,二三公里路,最好步行,省得为了等车浪费时间、损害神经。步行还有一个好处,因为反正需要散步。

    • 他对“时间下脚料”的利用,考虑得无微不至。出门旅行,他看小部头的书,学习外语。举个例子,英语,他就是主要利用“时间下脚料”学会的。

    • 我在苏联植物保护研究所工作的时候,常常出差。一般我要带一定数量的书上火车。如果是长期出差,我就把书打成邮件,寄到某地。带多少书,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决定。

    • 我在一天之内是怎么安排读书时间的?清早,头脑清醒,我看严肃的书籍(哲学、数学方面的)。钻研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以后,看比较轻松的读物——历史或生物学方面的著作。脑子累了,就看文艺作品。

    • 在路上看书有什么好处?第一,路途的不便你感觉不到,很容易将就;第二,神经系统的状况比在其他条件下良好。

    • 坐电车,我看的不是一种书,有两三种书,有位子坐,因而不仅可以看书,还可以写字;只能抓着扶手杆勉强站住,那就需要小册子,而且要比较轻松。

    • 应当不断挖掘一切时间潜力。明摆着,人不能老是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应当正确利用工作时间。从时间中去找时间。

    • 正如柳比歇夫亲身体验到的,需要高深学识的工作,他一天至多能干七八个小时。

    • 他记下工作起讫的时间,误差不超过5分钟。

    • “工作中的任何间歇,我都要刨除。我计算的是纯时间,”柳比歇夫写道,纯时间要比毛时间少得多。所谓毛时间,就是你花在这项工作上的时间。

    • 每个人每天都要睡觉,都要吃饭。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时间用在标准活动上。

    • 计划的复杂性在于如何安排一天的时间。

    • 用去的时间应该同他从事的工作相称,比方写一篇有独特见解的论文吧,占用的时间既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 计划就是挑选时间、规定节律,使一切都各得其所。

    • 没有计算的计划是盲目的计划,应当学会计算一切时间。

    • 他把一昼夜中的有效时间即纯时间算成10个小时,分成3个单位,或6个“半单位”,正负误差不超过10分钟。最富于创造性的第一类工作外,所有规定的工作量他都竭力按时完成。

    • 采用这种方法,必须知道一切有效时间,洞察时间中一切曲里拐弯的地方和空白点。

    • 不承认有什么不能利用的时间。所有的时间一视同仁,一样的宝贵。对于人,不应当有什么坏的、无用的、多余的时间。也没有休息的时间。所谓休息,是两种工作的交替,就像是正确的田间轮作制。

    • 每个小时都是生命的一部分。这个小时和那个小时都是平等的,每个小时都要结算。结算同时也是对计划的总结。一总结马上提出下个月的计划。

    • 所有看过的东西,我都要仔细研究。怎么研究?如果一本书谈的是我不大了解的新东西,我就尽量做摘要。凡是比较重要的书,我都尽量写一份评论性的简介。根据以往的经验,需要做这些工作的书,可以定出一定的量。

    • 如果认真办事,实际工作时间对预定工作时间的误差一般为10%

    • 他的时间好像是物质,不会无影无踪地消逝不见,不会消亡;它变成了什么,总能查得出来。由于做了统计,他获得了时间。这是最实在的收获。

    • 每一年过去,柳比歇夫都要进行分析研究,统计学的一切办法都用上了。素材有的是——那便是每个月的小结。总结完上一年,就该制订下一年的计划了。

    •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个数字发生什么变化,我看多少书,看的书是逐年增加还是逐年减少,科学书籍和文艺作品的比重有什么变化?我写多少封信?每年有多少时间用在路上,用于交际和运动?我心中没有一个准数,对自己没有一个准数。我有什么变化,我的工作精力、我的爱好和兴趣有什么变化。

    • 时间统计好当然是好,可是对不起,这到底有什么用呢?是关心自我——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对自己内心世界的关心和兴趣。

    第八章 时间之镜

    • 每份小结、总结的末尾都注明了它们的代价——多少小时多少分钟。详细的每月小结要耗费1.5到3个小时,统共才这些。再加上制订下个月的计划用1小时。合计是3个小时,而每个月的预算有300小时。

    • 年度总结耗费的时间要多一些,十七八个小时,也就是说,要花几天的工夫。做年度总结,要求进行自我分析、自我研究:效率有什么变化,什么没有完成,为什么……柳比歇夫以他的总结为镜。这面镜子的水银有点儿特别:它照出来的不是人现在的面目,而是他过去的面目,才过去不久的。在一般的镜子面前,人在他自己的目光逼视之下,总要装出一副样子,装成什么样子倒无所谓,主要的是要装。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他希望的那副模样。

    • 日记也会歪曲,不能真正反映人的心灵。

    • 柳比歇夫的总结公正客观地反映了过去一年的历史。柳比歇夫的方法,以它细密的网眼,抓住了变幻无常的、老想溜掉的日常生活,抓住了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损失掉的、不知去向的时间。

    • 我们的记忆是靠什么?靠事件。我们的生活是拿事件来做标志的。它们仿佛是路标,路标之间却是一片空白……

    第九章 时间统计法的胜利

    • 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去完成既定的任务。计划生活的骑士、机器人,献身于他的方法的苦行僧。

    • 到时候了,到不能再拖、必须立即开始的时候了。他似乎计算过,他还剩下多少时间去完成他一生的大业。私生活和心境不能妨碍工作。心境及其他的喜怒哀乐自有它们的时间,统统放在“家务”栏里。

    • 他是依靠他那最最合理的方法一手造就了自己;他创造了他的方法,他通过他的方法证明,如果把一切才能集中用到一个目标上,可以取得多么多的成就。只要连续多年有系统地、深思熟虑地采用他的方法,可以超过天才。

    • 他的一生,是按照理智的法则安排的楷模。他学会了保持稳定的工作精力;他生前最后20年,做的工作一点不比他青年时代少。他的方法有益于他的身心……

    第十章 光亮的背面

    • 儿子的死,他伤心了好多年。他那个时期所有的信札,连篇累牍地回忆他的儿子,丧子之痛溢于言表,那是一种男子汉的有克制的痛苦,但是久久不能平息。他抓住呆板的生活作息制度,好比滑水运动员紧紧抓住汽艇的缆索,一松手,一失去速度,他就会沉到水底。

    • 有些时候,他是如此烦恼苦闷,以致只能机械地记日记,机械地做昆虫标本,机械地填写标签。科学失去了意义。

    • 他挨受着寂寞孤独的煎熬,没有任何人同意他的见解;他知道他将证明是对的,但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孤零零一个人跋涉,横越一片沙漠,可是力量不够了。

    • 他能够叫时间服从他,但不能左右环境。他无非是个凡人,激情、爱、挫折都能叫他分心,连幸福也会影响他的专心致志。

    • 这并不是对科学的背叛,而是一个软弱的人度过了严峻的生活,如今来到了草木繁茂的绿洲,流连忘返……

    • 坦白,即使是对朋友坦白,也需要精神上的力量。人总不能每天做忏悔。柳比歇夫每天能做到的,仅仅是在他的日记中做记录,然后算出他软弱到什么程度,算出他为幸福付出的代价。

    • 在自己的面前做到这样坦率,需要巨大的精神力量,他的意志来自何处?他从哪儿汲取力量在一条孤独的道路上走下去?他身上那种在风雨飘摇之中屹立不动的精神是怎么形成的?

    • 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给伊凡·伊凡诺维奇·施马尔高森的信(1954年):简短地回顾过去,以便更好地理解现在

    • 因为每当科学与精神品质发生冲突,我首先关心的是精神品质。

    • 人的精华中,最值得称道、最牢固的,是精神价值。

    • 柳比歇夫的信札中,不时出现自我评价。他评论自己,都是为了比较。这些自我评价,展示了柳比歇夫及其师友的精神面貌。

    • 任何一个涉猎面很广的人,计划都是太多了,不可能都完成。

    • 这是另外一种什么东西——这种禀赋如今是被遗忘了:他不能光是欣赏艺术;凡是读过的、看到的、听见的,他都必定要去设法领悟。他仿佛是要把这一切都消化了,以充实他的人生观。

    • 科学家善于使本学科与整个文化之间保持和谐一致。科学与思想携手并进。

    • 他以为文化是可以“知道”的。他“注视”着新东西,读书,看电影,听音乐。从表面上看,他仿佛是惟妙惟肖地复制了一切必要的动作和行为,然而并没有心领神会。术的精神方面,他并没有感受到,没有领悟。

    • 他“知道”,他“熟悉”,他“了解”,他“通晓”,但是这一切几乎不能称其为文化修养。

    • 柳比歇夫也好,贝克列米舍夫也好,都不是在书斋里讨生活的学者,他们谁也没有特别优越的生活条件,谁也不是与世隔绝,不闻不问战前和战争年代的忧虑、风雨和苦难。

    • 现实生活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同样遭受过不幸,吃过苦头。然而,你看他们的信,便可以明白,他们生活的内容并不是苦难,而是成果。

    • 叫人奇怪的,倒不是他在那样的条件下能挤出时间来研究康德,而主要是他光看书还不够。他的渴望求知的天性必定要这样那样地去消化品味,按照他的需要去吸收。他看了康德的作品,便写了一篇论文,分析康德的主要著作,批判地选择他合意的东西。他需要找到他自己的东西。

    • 一般人的意见也罢,公认的权威也罢,对他都不起作用。在他看来,某种思想是否有权威,并不取决于拥护这种思想的人有多少。

    • 他认为他是虚无主义者,屠格涅夫所说的那种虚无主义者。屠格涅夫说:“虚无主义者是这样一种人,他不膜拜任何一个权威,他不信仰任何一个原则,不管这个原则多么受到人们的尊重。他的虚无主义是创造者的虚无主义。

    • 在他,重要的并不是推翻什么,而是代替;不是驳倒什么,而是信服。

    • 他的头脑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翻腾。某些地方,其他任何人都见不到有真理存在,他却在那里孜孜不倦地探求真理;而在另一些地方,已经确立了不可动摇的真理,他却在那里探求怀疑。

    • 他身上有一种向自己提出问题的需求,他的可贵,在于他努力做出回答,不怕有错误。他喜欢把学校教学大纲中载入的标准答案撇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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