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草鸡蛋。。。”
“收留声机电视机,收老旗袍老家具。。。”
这是我在弄堂最常听到的声音。
在沪10年,最喜还是上海老弄堂。
上海弄堂感觉高楼里,从不知邻里是谁,也没有谁会和你打招呼。
与其说是人情冷暖,也许说是现代社会大家都很忙。关起门来,没有人想理你家的事。
而我住在繁华法租界的一角,每天进进出出,我发现弄堂里的人,不予你异样的眼光,其实就是对你是弄堂老客的认可了。
也是住在了老弄堂,也渐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就如当年谁讲的,香港那些年的喜剧特别人气,其实也不过是地小人多,除了富贵人家的大别墅,基本都是一家几口狭窄的空间。呼朋引伴来家做客,实属尴尬。所以茶楼文化才如此兴盛,也不难理解一杯奶茶,一个菠萝油的时光了。而喜剧也很好的消耗了大家的拥挤之气。其实也和香港的空调为何如此之低是一个道理吧。
上海弄堂,现在手头宽裕的,都住高楼去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法租界的房价早已经10万+了,可不便宜。租金几千也就麻雀大点地方。不过这一带剩下的多是老婆老太,还有各种想法的老外,然后就是我这种歪打正着的住客。又差异又毫无违和感,感觉这就是上海。
上海弄堂我的左邻居是老太,只是我时而正装,时而裤衩纹身,
时而旗袍高跟,希望她们不要精神错乱就好。
我的右邻居是一个老头,70多岁,门框挂着鸟笼,门前种着些许花草,电线上挂着,葫芦和葡萄。每天准时放收音机的音乐,无一例外是那个年代的邓丽君。偶尔一次流行音乐,也多是滚滚红尘类。
刚进来弄堂住的时候,记得每次终于从工作室忙回来,因为本身旗袍工作性质的原因,我的耳边就是邓丽君的老唱片声音。我的自然醒也都是被邓丽君的甜蜜蜜给吓醒的。那时恨不得穿个旗袍去敲大爷的门,吓死他。不过朋友说笑,你个美女进去,不是正好圆了他的春秋美梦。所以,罢。
还有弄堂的戳麻将,还有一桌子的喝茶。
想来如是家大户大,就不会有这番户外露天的乐趣。不包括别墅。
至近日,也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
而今日想提笔写文,也是因为我在睡梦中,在清晨无比安静的情况下,听了那么一段对话。其实也不过是我楼上的一段对话。
对象是一个妈妈,和一个估计7、8岁小男孩的对话。
平日里,只记得小孩经常被骂,只是这一次从未如此感触。
“你怎么把我给你吃的鸡蛋扔掉了?你知道这要钱的不?”
小孩哭,估计被打。
“你不吃就算了,如果不爱吃以后你不吃就好了,你知道这样一个月省多少钱吗?
还有你现在英语就是不好好读书,我每天下班回来还要看你功课。我烦吧。
人家都是爸爸妈妈赚钱养你,我们家就妈妈我一个人。
你爸爸给你的那些钱不要说补习班了,连饭钱都不够。
你还给我生气。”
小男孩只有抽搐,没有哭声了。
我想这样的语言,小孩子只会觉得自己都是错,怎么还敢哭。
“你知道你妈妈现在都吃烧卖,不吃包子吗?2个包子都比烧卖贵的!”
听到这,我就起床洗漱,不想再听了。。。
上海弄堂一地鸡毛
真的是实实在在的碎了一地
也许我那么多年命好,
我不知道菜多少钱一斤,我也不了解包子和烧卖还有如此区别,我只知道口感不一样。
我关注的都是诗酒花的人生。
所以,我说弄堂生活,极好的
让我落了地
有时还砸出了一个坑
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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