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之前给过阿姨暗示,她也有所预感,心虚隐瞒我的事,她试探我对她的态度。我什么都没说。
阿姨说,除他之外还有人,我再给你找。我惨惨一笑,笑容无比苍白,这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初恋,我怎么可能在朝夕间又找了别人。
我说:“不了,阿姨,这里我不想呆了。”那个时候也许他早把钱给了阿姨,他并不是想让我看在钱的份上留下来,而是弥补对我隐瞒事实的亏欠。
阿姨为了稀释不安,饥不择食的又找来了一个男人,我一看,吓了一跳。
这个人居然是这个村里的村官,他曾辅助大村官来抓我们这些外来打工的人。
他当初凶神恶煞,配上他那只翻着白眼珠瞎掉的一只眼,怎么看都像一个坏透了的人。
他抓过我,在午夜里把我们这些打工的吓得四处逃窜。我记得他,但他显然在成百上千被他抓过的人里,完全不记得有我这一号人物。
阿姨这次显然是太急了,什么人都朝我面前带。我怀着深深的敌意拒绝跟他讲话。阿姨却不合时宜的在我面前一个劲的夸他如何体贴,如何温柔。
那男人手足无措,一会挠挠头,一会搓搓手,过了一会他给阿姨说了什么,便走了。
他应该看出来我一脸冷漠,我不想把恶心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阿姨也是一片好心。她努力把我留下来,过上她们本地人富裕的好日子。
那时候我决定离开的心早已坚定如铁,我不可能为了这么个瞎了一只眼的村官留下来,我恶心他还来不及了。
他们这些人,仗势欺人,平时不把我们外来人放在眼里,抓我们去办暂住证或是罚我们的钱,就是他们的生源。
像猫逗弄老鼠一样,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可我们是老鼠吗,完全的人身歧视。
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五湖四海的外来人员,你们当地怎么一日千里的发展,对待我们的态度却还是那样排外。
过了一会他居然又回来了,原来他是去村部调了我的资料,年龄,籍贯,在哪做工,将资料握在手里朝我笑。
那一笑好骇人,我立马决定当晚就逃走。是的,当晚我就逃了,小包也是我早就收拾好的。
我走了,永远的离开了那里,不过在当初我有想过,多少年后,我一定还会回去再看一眼,看我短暂交往过的男朋友,不知那时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是活着还是永远的不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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