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母校老师到常州来,把我们在常州的校友聚集一起,弄个通讯录,组建了一个校友群,当时组织的人是我们的学弟,在常州纺织行业混得比较成功,自然就成了校友会的会长,我和另一个同学因为年长一点,被象征性的任命为副会长。
那次搞得挺隆重的,来了好多校领导,在酒店举办了一场茶话会,历届校友轮流发言,自我介绍,大家都很惊奇,原来在常州还有这么多校友呢,以后有机会可以走动走动,大家一致认为,校友会的成立具有重大意义。不过,再璀璨的烟花也有消散的时候,一阵热闹以后,大家就像一枚枚棋子又散落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很少再有多少声息。
后来再有校领导来,或者区域有什么活动,基本上都是会长在带动大家,即便如此,活动还是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直接缩小成我们几个定居在常州、平时接触比较多的几个人,逢年过节,偶尔碰个头,喝点小酒,热闹一下。
大家也都习惯了,校友们相互之间交往的范围太大,反而缺少方向性,微信里的大群基本上都比较冷清,就是这个道理,反而那些区域性的小群,特别是同一个行业的小群,常常比较活跃,大家接触比较紧密。
一个星期前,会长就约过我们,有母校老师们要来常州,大家到时安排好工作,过来一起喝酒。可是,到了下午又紧急通知,老师们在无锡耽误了一下,时间来不及,已经从无锡直接回母校了。
老师们没来,酒店都定好了,我们的酒还是要喝的,难得热闹了一回。
昨天,会长又在群里约,明天都过来喝酒啊,这次老师们真的过来了,并把酒店和包厢号发到群里。这次安排在中午,老师们吃过中饭就要回母校了。为了能够安心喝酒,陪陪老师们,我特地回家骑了电瓶车过去。说好十一点半,我十一点多一点就到了,坐在包厢里等。
不一会,老师们和校友们陆续到了,毕业几十年,我们早就没有当初见到老师那样拘谨,大家一起就目前的纺织形势,说说自己的看法;老师们也把母校的发展给大家介绍介绍,邀请大家有空回母校看看。在这些试探性的谈话中,大家都唏嘘不已,芳华流逝,岁月无情啊。
会长带来一箱白酒,定制的53度酱香型白酒,倒在酒杯里黄灿灿的,一看就怕人,可是,今天母校老师们难得想起我们,我们不能特这个场子,一定要喝出常州校友会的热情,席间,我们几个校友,轮流下位,一个老师一个老师的敬酒,一时间包厢内就像在转圈圈,一圈一圈的敬酒。
老师们自然不愿落个老气横秋,倚老卖老的印象,和我们一样,也围着桌子转起来。喝酒喝到一半,有一个年轻点的老师,开始顺时针方向,一个同学一个同学的添加微信,说是学校准备组建一个校友大群,方便大家以后联系。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头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转晕了,还是酒喝多了。一直转到老师们要回去了,大家一起下楼,摇摇晃晃的去送。
其他人都走了,最后剩下我和同学,还有一个学弟,我们还在酒店门口醉醺醺的说笑,毒辣的大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我和同学都是骑着电瓶车来的,学弟一个人要打车回去。我酒后脑神经不知道哪里搭错了,非要骑车送学弟回去,同学拗不过我,自己骑车走了。我难得骑电瓶车,也没有头盔,一路嘻嘻哈哈的送学弟回去。
路上阳光无遮无拦,树木落下许多斑驳的阴影,热风呼呼,我们醉醺醺的也不在意。路上起码骑了四十分钟,才骑到学弟的办公室,一起喝了会茶,我又花同样的时间,骑回家里,倒头就睡。
毕业几十年了,大家开始还一边喝酒一边感慨,时光流逝,我们都老啦,后来,觥筹交错,酒越喝越多,包厢里欢声笑语,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肆意喝酒的日子,早把那些矫情的想法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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