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难得睡了个懒觉。
昨儿一整天待在家里,雨停后,我便约先生一起去看看又一个侄孙的降临。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摸着那肉鼓鼓的小脸、小手,长的真好看:细嫩着、饱满着。赵一凡,但愿你长大后能如父母所愿:一鸣惊人、非同凡响。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着。远处的树木、房屋和路面皆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是那种完完全全的清爽与洁净,甚是通透与明亮。如若不是天色的灰蒙,说它是一幅水墨画的展开,那是一点儿都不为过的。优雅而轻灵,虚虚实实;清淡而幽远,真真切切。风在天上刮,雨在空中行,人在地上走,车在道上跑......天人合一,风雨相随。这是何等的境界?这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无上恩惠。
含蓄、婉约的《碧玉山水情》之曲,如同于空灵的山水之间一般,悠悠地飘进耳蜗来。立于窗前,思绪立马被收回,敲打键盘的手指加重了写意的笔墨,文字便顺其流淌,眨眼之间,尤显极为端庄与纯熟。那深邃,那悠远,那诗意,彰显情怀。
经过一场小雨的洗礼,阳台上的栀子花开了,且开出了四朵娇嫩的小花。
前天一早,刚开一朵花的时候,先生就在大呼小叫着了。我假装没有听见,事实上是我没瞧上那盆栀子花。
记得去年春节,从三弟家七楼搬回来时,我就没正眼看过它。盆是油漆桶,枝条干瘪得更是厉害。要不是节日,那天,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快死的花草,不想带回家去。可三弟和先生喜欢着,一个劲地说:好着呢!
好就好呗,喜欢便罢。
栀子花盆搬回来后,先生就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会儿阳台,一会儿客厅。来来回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搬了多少趟了,弄得我眼花缭绕的。有那么几回,直接影响着我看电视了。于是,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走动呀?不就一盆破花吗?至于如此这般的折腾吗?搁阳台上,不要再搬到室内来了。
哪知先生回我说:“不懂花草的习性,就不要多嘴。等到花开了,你就会是另一种态度了!”
也是。昨儿,当先生将那一朵洁白的栀子花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眼前一亮:真嫩、真白呀!我嗅了嗅,一股清香瞬间沁入心肺:还真香、真爽呢!
素华偏可喜,的的半临池。
疑为霜裹叶,复类雪封枝。
日斜光隐见,风还影合离。
我随口背出了清代刘灝的《咏栀子花》这首小诗,先生一听,赶忙凑过来:“就会背诗,从来就不会想到去给栀子花施施肥、松松土、浇浇水......"
是呀,我咋就想不到给花草挪挪位置,让其晒晒太阳,淋淋雨水的呢?
洁白的栀子花让我喜爱着,就连那盆,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有点发黄的那朵花,更让我心疼不已;先生说那是缺少营养、缺少光照的原因。真的奇怪了,同一花盆里,不同的枝干上开出来的花,还有这等的差别?
我期盼:秋叶飘零过后,被雪儿覆盖的栀子花,于灿烂的夕阳里,能将那洁白的一隐一现之光华,在微风起伏里,在细雨滋润间,始终是朵儿俏丽、枝繁叶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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