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整座城市就好像被包围在一颗巨大的乌云中,有的只是灰白色。依稀可以听见衣架和铁杆在风的作用下产生的击打声,有些脆耳又好像在昭示些什么。
早上的闹钟在买来快三个月的塑料架上,“嗡嗡嗡”地响,此时我的意识依旧在朦胧中,内心却在想,怎么老是睡不够,还想睡。昨天天气降温的可怕,第一次来深圳,听说是没有秋天的,但是现在的气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带着秋风来了。
需要适当加衣服了,褪去夏日炎炎薄丝蝉翼的布料,换上有些许厚度抵御秋风的长衣长裤。秋姿飒爽,是否,在深圳也能看见黄飘飘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最终在重力与无风的双重努力下平坦地躺在地面上。
零落尘泥碾作尘,在如今大多是水泥相隔的路面,他们的归处又在何方?是由凌晨五六点的环卫工人带着他们去那未知的地方,还是经由风带往又一片故土,谁又能知道呢?
不知不觉又到了这个点,又得开始赶路,去往早已熟记在心的方向,谁会记得那一瞬间的永恒或者疲惫,打工人下的落叶风尘也不过是为了谋生而已。那熟悉的路牌,变黄的红绿灯,甚至地铁哪班几点几分都心中有数。
地铁上安静的有些可怕,大多数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低头看着手机,干着属于自己要干的事情;还有些人在闭目养神,任由自己的思想徜徉在脑子中;很少的人脑子在转,眼睛看向四周。
记得有一次我闭了很久的眼睛,忽然一下子睁开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毛骨悚然。整节车厢就好像装了一箱子“丧尸”一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格外的安静,有的只是那很平常的列车与轨道的摩擦声,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沉醉在那一方电子屏幕的世界里。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着,雨水敲打在窗外不锈钢材质上产生的清脆声,以及不同速度的雨滴不同地落下产生的重叠声,或许雨也是一名创作者,控制雨的出发时间决定雨滴落地面或屋檐或树上的时间,向你我展示他满心欢喜的成果。
只是,谁又在听呢?
有人说,人是没有办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的。或许是这样,颇有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意味。长大的不只有年纪,有的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力,从前,不知道歌词讲的是什么,如今,或多或少也能从自己的角度领悟到歌曲中耐人寻味的那一面。
只叹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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