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厨房中，子夜正在做午饭。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开门看，是个衣衫褴褛、佝偻龙钟的乞丐。乞丐左手拿着旧铁杯，杯内有根铁勺，右肩挎了个灰布袋。子夜让乞丐等等，她进屋舀来一杯米。乞丐连声谢谢，张开布袋接米。子夜想起身上有块五毛硬币，就给了乞丐。乞丐又连声谢谢，随后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子夜继续做午饭。等会儿她还要去接读小学的女儿回家。

子夜老远就看见人群中，女儿蹲在校门口抽泣。人们只好奇地看着。子夜赶紧跑过去，心想，女儿受谁欺负了。忽然，一个沧桑的身影慢慢进入子夜的视界，向她的女儿靠近。是刚才向她乞讨的乞丐。他要干嘛呢，子夜感到奇怪，放慢脚步，打算走近瞧个究竟。

乞丐停在女孩旁边，缓缓蹲下，和蔼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枯瘦的左手伸入布袋，取出一粒糖果放进右手掌心，屈指握紧，伸到女孩面前，变魔术似的笑着迅速摊开。

子夜止步，微微一笑。

子夜教过女儿，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所以女儿一边抹泪一边摇头拒绝。乞丐理解似的笑了笑，轻柔地为她拭去泪痕，而后起身慢步进入人群，瘦削的背影在子夜眼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