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来电话,说95岁的三奶不在了,要回老家安葬,她在城市里生活了近60年,也算叶落归根了.....父亲的话语中似乎没有太多的伤感,更多的是一种沉静。我无法从父亲的电话中捕捉更多的信息,但却牵动了我的思绪,引发了我无边的遐想......
我出生在一个四周环山的小镇,周边有丰富的煤炭资源,那里的人们过着半工半农的生活。在父母的善良勤劳和用心经营下,我们五口之家过着殷实的生活。我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俨然像个公主,但我却有着男孩子的豪气和调皮。喜欢跟着哥哥挑水,尽管用的是两个小极了的漆桶,但我喜欢那种同甘共苦的感觉;喜欢和小伙伴们疯跑到天黑才回家的无忧无虑;更喜欢家乡的山,那是我儿时的乐园,尤其是在夏末秋初,我们会把周边的山扫荡一空,连着跑几个山头,直到天黑找不到路便慢慢地顺着山石爬下来,回头一看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好高好险啊,但下次依然会犯同样的错误......
慢慢地长成一个少女,多了份羞涩,但依然喜欢爬山,不再扫荡山岭,而更多地是在欣赏中思考人生,思考外面的世界,因而也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篇处女作《大山的孩子》......
慢慢地离开了家乡外出求学,慢慢地似乎多了些城市气息,家乡话说得越来越少;后来参加了工作,虽然也爬山,但再也找不到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如今我的孩子也已经8岁,也曾带着孩子爬我儿时的山,当我和孩子疯跑在山岭间,我似乎找到了儿时的自己......
忙似乎成了生活的主旋律,朋友也越来越多,但孤独也常常陪伴自己,我喜欢孤独地呆在一个地方,它给我冷静和理性,给我时间和空间,想自己愿想的,做自己想做的,信马由缰,感觉自己是属于自我的......
人总是有记忆的,可是记忆中的许多似梦,有的甚至恍如隔世,唯独家乡的山给了我最深的印迹。我多想回到大山妈妈的的怀抱,任我跑,任我疯,依然做你的疯丫头......
若干年后,我也会如一朵小草,老去枯萎,叶落归根,那么我的根在哪里,我又该魂归何处?这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我愿回到大山妈妈的怀抱,做你永久的疯丫头,这样我的魂才会有所依,我的根才会有所落。大山妈妈,您听到您的疯丫头的疯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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