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一个小女孩拉着她的妈妈
妈妈,那个美女姐姐为什么哭呀。
她可能觉得很幸福,也可能是她没有嫁给她十八岁时想嫁的人。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收到一封请柬,请柬做的金黄喜庆,里面的名字写的洋洋洒洒,新郎叫吴易,新娘叫安晚,我的手轻轻抚上安晚的名字,往事一不小心涌上心头,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不再像年轻时那样任性,我们学会适时停止,让回忆不至于泛滥成灾。
我把请柬放在了第一个抽屉里,全身心开始投入工作。在重复而安适的工作中,我渐渐平静下来。
傍晚的时候,在老地方买甜点,坐在椅子上等的时候,看见两个小女孩,脸蛋凑在一块,望着一块草莓蛋糕眼睛发光,然后两个小女孩把全身的钱放一起买了一块。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但都默契地不舍得吃那颗草莓,我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两个女孩天天腻歪在一起,那时候没有草莓蛋糕,有的只是一袋冰水,一包辣条,两个人边吃边笑,落日的余晖把时光拉长…
她结婚的那一天,天气不是很好,我很早就去了现场,现场被婚庆公司装扮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着神圣。
化妆室的她正在穿婚纱,看见我走过来,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来的正好,长胖了,拉不上,你帮我拉一下。”我走到她的后面,帮她把头发挽到前面,轻轻的拉上去。看着镜子里的她,我们都红了眼眶。
“夏安,我终于要结婚了。”
“恩,一定要幸福”
“会的,他对我很好。”不一会儿,化妆间变得喧闹,我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和新娘拍照。
我换上安晚为我准备的伴娘服,默默的看着安晚的笑容。
我们一起慢慢的走向新郎,耳边是我们结婚吧的音乐。二十多米的红地毯却仿佛要一生才能走完。
我和安晚认识十五年了,我们初一就是同桌,那时候两个叛逆的小孩一起干尽了青春傻事,买化妆品躲在我家画,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起傻笑。一起去溜冰场,被小流氓骚扰,然后学着流氓的话大声呵斥他们,大冬天吃冰,一起看帅哥,一起逃学一起罚站,那时候老师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夏安,安晚,你们怎么不穿一条裤子。”我们就笑,她捂着嘴。我捂着肚子。
我们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有不话不说的默契,有共同想要的未来…
初中,高中,直到大学,直到我们都长大了,一切不再那么简单。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说好不谈恋爱,一起去旅行。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内蒙古的大草原看星星,那星星很美很亮,我们互相依偎。
“安晚说,初夏,以后我们去一个不需要结婚的国家”
“我说好。”
灯光照在他们交换戒指的手上,我听着她说:我愿意。然后泪流满面,我在后面默默说着:我也愿意。但没有一个人听得到。
安晚的母亲在台下哭的像个泪人,这时候的她完全是一副欣慰的样子。
敬酒,收红包…看他们一起开车走,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走回该走的人生道路真好,至少我们不用再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不用抱着彼此问怎么办,循规蹈矩的人生总是轻松些。
我们不再是敢在蓝天白云大声向彼此喊我爱你的人。
一个小男孩拉着他的爸爸问,爸爸,那个姐姐怎么在路边哭呀。男人看了看我的装束说:可能她最爱的人,属于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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