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近的开始写吧,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坐在学校里读书是94年到97年,一个让我自卑、难堪的学校,从那时起就觉得比别人低一等,本来就不自信,上了那个学校就更不自信,曾经我也为此哭过,我不想到那里学习,那儿没有好学生,都是坏孩子,按今天的说法就是学习不上进的“学渣”,我不想和他们同室学习,这太丑了。但没办法,谁让我升学考试不理想,又没有精力去上高中,不到这儿又能到哪里上呢,哪怕有个一技之长,上个幼师学校,出来做个幼儿园老师也好啊,可是我又不会吹拉弹唱,也不会跳舞画画,能到哪儿呢,只能到父母所在系统,上个职业技校。
技校,好扎眼的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学什么药物制剂,学电工、学化学制药,都是一些我也看不懂、听不懂的内容,幸好只是技校,只上一年半,就这么一路抄着同学的作业混过来了。
不知道的以为我成了学习混混了,可并不是这样的,我在学校里认真听课,尽管我也听不懂,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从来不和那些我有些看不上的同学深入交往,只有一位,因为和我一样吧,有些自傲,我们俩走得近,后来也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在此之前,我是在本市重点中学度过了漫长痛苦的三年,刚入中学时我还想着要上高中的,学着学着就发现没戏了,功课实在太难了,刚入学时还能跟得上课程,考试还能排上前位,渐渐的就跟不上了,功夫没少下,努力程度也够,但成绩还是直线下滑,没有家庭因素,没有青春期的情感因素,没有叛逆的故意为之,就是很努力很勤奋却没有成效,或许我是勤奋表象下的真不想学。“累”。三年,度日如年,人生最漫长的时间段。
说完了中学,再回到小学,小学阶段上了两个学校,不知那时爸妈怎么想的,还没到入学年龄就着急着给我报名上小学,才五周岁,正式公办学校因为年龄原因不收,到二姨她们厂办小学上了一年级。印象最深的是,二姨带我去报名时跟班主任老师特别打招呼说“我家这孩子,长得胎,麻烦你们多关照些,谢谢了”。这位老师和二姨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了,确实对我很关照,冬天放寒假前要考试,我穿得跟球似的(因为从小体质差,穿得比其他孩子都多,人家穿一件棉衣,我外面还得套层滑雪衫)胳膊都拐不过来,老师看我写字不方便,帮我脱去外套,我心里也是挺感激老师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二年级时年龄差不多了,爸爸帮我办了转学手续,回到正式的公立学校上学,开学前报到,爸爸带我去的,老师看着我对我爸说“你走错地方了,幼儿园在对面院子里”,我爸微笑回应“我们家孩子长得显小,是上二年级了,没有错”。噢,就是这么尴尬。那时候就希望自己长高些显大些,不要跟同龄人差距太大就行了。
成年后再回想,显小也是挺好的,谁不想年轻呀。也就想想吧,什么事都不能按自己想的来,不是吗?顺其自然,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接纳自然状态下的自己不好么,为什么要去和自己别劲呢?傻不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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