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曾说,宋代画院取录画师,常出一些画题,以试画师的想象力。有些画题是很不好画的。如“踏花归去马蹄香”,“香”怎么画得出?画师都束手。有一画师很聪明,画出来了。他画了一个人骑了马,两只蝴蝶追随着马蹄飞。
他以此说明想象力对艺术的重要性,也是当今普遍的说法。
那么我想问,那幅名画在哪里?如果真这么好,遗失了,为何无人重画?画出来真的很好?
这种解释艺术想象力的说法,毫无道理,却被奉为教条。
意象中没有,即便你看到这个画面,也不能表现,不能传情达意。汪曾祺这个说法只是臆想。
徐悲鸿的奔马激越昂扬,难不成需要画几块瓦片被踩碎,才能表现?
想象力是一种误导的说法。英文想象的单词是mind,不是想象,而是心意,即意象。康德哲学中想象力,同样不是所谓想象,而是连接感性和知性的一种能力,先于经验的一种形式,不是发挥想象,而是先天能力。通俗说,人天生自带的能力,否则不能有具体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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