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读到史铁生《奶奶的星星》时,我都无法抑制我的眼眶,那些文字、那些情感在脑子里过滤之后就以触电般的速度刺激到那像是贮藏着无穷液体的眼眸,接着里面的物体就不受个体控制而轻轻地从中滑出。
我深刻地记得徐静蕾在《朗读者》朗读此篇文章的模样——真挚、细腻而怀念地流泪……
而今,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再去读这篇原本就拥有着催人泪下的温情力量的小说,偷偷的泪目是必不可少的。
《奶奶的星星》中的奶奶是个慈爱的人物,给小小的主人公“我”慈祥地告诉道理,而“我”自然也是深深地爱着奶奶。
在我心上,我认为老人家都是慈祥的,那是属于他们的本质。可是,我抱住可怜的自己,因为我没有遇到我所期待的那份慈祥,至少我的奶奶是这样的,那个跟别人的奶奶与众不同的奶奶。
打我记事以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关于奶奶的好言好语好行动的记忆。我记得我在一年级时大冬天里自己用冷水动手洗衣,我记得作为留守儿童的我在小学里好几次因为家中不给我做饭而只好跑去外婆家讨饭吃,我记得她狠狠地拖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小小的我到街上“示众”却还不忘骂我如何不懂事,我记得我跟她讨要些零花钱不得而过后眼睁睁地看她的外孙子孙女们来要钱时的轻松,我记得……
很奇怪,这些痛苦地记忆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次数好像都只有一次,大概是我不愿将所有的记忆都分毫不差地拾起吧!每每回忆起这些已经逝去的生活,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伤感。
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脾性不仅仅针对了那时小小且形单影只的我,还在这些年的日子中不时地发作。有时我实在是疑惑——四十多岁就休息在家的她哪里去找出那么多的气孔。我从她的话语中理解出这样的意思——我爸妈干什么都不如别人。我想告诉她:如果他们夫妻两不是只会在家中吃住,能帮他们的亲儿子且唯一的儿子一点点忙,或许村中的人也不会说他们是等闲的两位老人吧。
她不会告诉我道理,只会在早上九点没有备好早饭而大发雷霆,她不会体谅爸妈的辛苦,却要说我爸妈是因为不想见他们才每日都在山坡上……
……
坦然地说,我对她的情感是一个恨字可当。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对他们长辈应该是放着尊重的态度,然而,听其言观其行后,我又果断放弃了我那个单纯的想法。
你可能会觉得我跑偏了。可是关于她,我好像只能说出这些话。
不过,我或许总归还有人性的观点在她身上。在听到她逝世的消息后,我是伤心的。前几晚我都无法入睡,而此时此刻,我正在伴随着夜的脚步踏上高铁飞奔家中而去,去尽我最后的孝心。
奶奶,我对你之情感略微复杂,对你对我和我爸妈的所作所为,我谈不上一个喜欢,而你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奶奶。希望您在另一个世界过上好生活!!!
奶奶,你是天上的星星,贡献着你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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