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对自己的故乡有着浓烈的感情。有人说,疫情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回归农村生活。
我也回来了,不过,我只是回来暂住。那个曾经生我,养我的老屋,早已经变成了一片“秘密花园”。
一条下坡的小巷,是当年爸爸特意修来可以让汽车通过的。只可惜,家里有了汽车,却从不去那儿了。我记得,我曾计划在两旁栽满小花的。现在,小花没栽,杂草倒是肆无忌惮。
整个老屋,完全被封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外壳,我只能在外面观望两眼。但很多物品还是在外面,与太阳、雨水一同成长。
水缸,是目前保存的最好的东西。当年爷爷是石匠,弄出来完美的线条和深度,为的是一家人装水用的。我们喝的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要用水管从大老远接回来,再流进水缸里,通过静置,大家就可以食用了。记忆里,那时候的水缸永远是黑乎乎的。在房子的一个角落,舀一勺水,都感觉要掉下去了。那水管流出的水,和水缸里的水,进行碰撞,在石头缸里产生共鸣,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到如今,家家户户早已不再用它了。反倒是我在城里见到那些餐馆店铺,把水缸拿去当摆设。每每看到,总觉得亲切不已。
石磨,感觉像被农村遗弃的孩子。以前家家户户都会有,请石匠打一对石磨还要费好些功夫呢!要搬动磨子,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多数时候,农家需要磨粮食成粉状,喂牲口。石磨结构比较复杂,有两个石头,还有磨心,磨槽,还有推的几根木棒,非常占地方。我只记得,磨豆浆。妈妈加豆子进磨心,我和奶奶就推。奶奶累了,就妈妈和我推,奶奶加豆子。真怀念那时候的岁月啊!
家乡虽在,但故乡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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