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五万岁,因心性顽劣被折颜送上昆仑虚拜墨渊上神为师。
两万年后,翼君擎苍已起反叛之心,若水河畔,墨渊带领的兵将所向披靡,又因墨渊布下的七七四十九道阵法使翼族攻战数月仍旧无法向前一步。擎苍见大败在即,便祭出东皇钟。
东皇钟虽是墨渊所造,但事前为白浅挡了三道天雷,身受重伤,目前已无法掌控足以毁天灭地的东皇钟。
(我的设定中没有玄女偷阵法图,一是舍不得令羽师兄,二是当初看电视的时候就想吐槽这点,堂堂一个昆仑虚竟被人偷了阵法图,这么重要的阵法图难道不该多几道厚厚的封印吗?而且,师父乃父神嫡子,几十万年来多少大风大浪多少次跟着父神征战四海八荒,竟然屡次栽在自己所造的东皇钟手里。剧中这设定委实不合理。剧中那么多牛掰人物,一说起谁谁谁那战绩几天几夜说不完,但谁也干不过东皇钟?细思极恐。)
这日,墨渊以元神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
七万年来,白浅日日剜心取血保墨渊仙体不腐。
七万年后,白浅封印擎苍,重伤昏迷了一百年。一百年后,醒来意外发现自己飞升上神。
三百年后,因西海二皇子叠风常同白真喝酒,便借他的人情,请折颜为西海大皇子看病,折颜发现墨渊的元神在西海大皇子体内。折颜向天族借来结魄灯,白浅在身边守其七天七夜。之后,白真折颜和白浅一块去瀛洲取神芝草。折颜将自己七万年修为练成丹药,给叠庸服下。几日后昆仑虚钟声绵延不绝,龙气大振。
白浅历经七万的等待,终于是等到了墨渊醒来……
如此便是我心中最圆满的墨白了!!
小十七等了师父七万年,终于等到了师父,而他们也终究圆满的在一起了。
没有夜华,没有夜华,没有夜华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从始至终都没有碰瓷君夜华。师父没有什么弟弟,父神没有什么所谓的小儿子,更没有临终托付金莲。
前几日看剧本脑补了一出师父和十七的相识相知相守。
于是乎——便是我心中最好的版本了。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在我心中,师父已和小十七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昆仑虚-大殿外 日
人:子阑、二师兄
二师兄与子阑并肩而行。
突然,昆仑虚上空响起了巨大的钟声。
子阑愣住,猛地回看二师兄,二师兄也是大喜过望的神色,激动地紧紧攥住子阑双肩,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钟声一声接着一声,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远远地传入九霄……
天宫-大殿外 日
人:天君、东华、群仙
钟声响彻九重天。
大殿外走动的仙娥、神仙们都禁不住停住脚步,惊愕地望着彼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君与东华帝君并肩,疾步而出。
天君:(激动地看着东方)帝君可认得这钟声?
东华也看着同一个方向,慢慢地,唇角有了一抹笑容。
东华:正如天君所想,这钟声是来自昆仑虚。墨渊他……回来了。
云层中 日
人:白浅
白浅踩着云穿行在半空,猛听到这钟声立刻傻了,抱紧包袱。
白浅:(失了心魂)这是,这是……
白浅脚下一空,从云上摔了下去。
青丘-集市 日
人:白浅、折颜、白真、毕方、群仙
集市热闹着,到处都是闲逛和叫卖的仙人。
白浅和包袱齐齐落在集市当中,摔得很是狼狈。
白浅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茫然站在集市中。
白浅:师父……师父……
身边的琵琶仙呆住,忙上前。
仙人:(扶住白浅)姑姑,你怎么了姑姑?(替白浅拍去身上的土)
白浅置若罔闻,推开琵琶仙。
白浅:师父……
仙人:姑姑?
折颜与白真也从天上落下来,看到白浅。
白真:(一双眼睛冒光,快步上前,紧抓住白浅的肩膀)小五,大约你今日便能一偿多年的夙愿了!
白浅:(慌乱)四哥,你是不是也听到钟声了?
白真:(笑)不止是钟声。我们刚从西海赶回来,叠雍他昨夜折腾了一夜,今早折颜使追魂术探看,发现墨渊的魂已不在叠雍元神中。我们正打算去炎华洞中看看,墨渊睡了七万年,想是挑着今天这个好日子,终于醒了!
白浅愣了一愣,半晌没转过神来。
白真抬手在白浅眼前一晃一晃。
白浅终于缓神,紧紧拉住白真的手。
白浅:(结巴)师、师父他醒了?他真醒了?
白真:(点头)折颜如此说,总归错不了。
白浅痴痴的发呆出神。
白浅:(兀自嘀咕)我晓得师父不出三个月便能醒来,可掐指一算,今日离叠雍服丹那日刚过了几日,这样短的时日,他竟能醒过来。他真的醒过来了?
折颜:(低低一叹)也不枉你七天七夜细心呵护那结魄灯,又拼死给他取神芝草……
白浅眼中含泪,却笑得格外灿烂。
白真伸手,抹去白浅眼角的泪。
白真:好了,走吧!
白浅:嗯。
青丘-炎华洞外 日
人:白浅、折颜、白真
白浅走到炎华洞外,突然停住脚步。
白浅:等等。
白浅啪地打开折扇,正欲念个诀。
折颜:(回身)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浅:(理所当然)变回男儿身啊。我做墨渊弟子时是个男弟子,师父只记得当年司音的模样,断然识不出我现下的女儿身的。
折颜抬手止住。
折颜:(淡笑)凭墨渊的修为,早看出你是女娇娥,不拆穿你不过是全你阿爹阿娘一个面子,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唬弄了他两万年。
白浅:(讪笑)那日三哥也如此说。可我总觉师父见我男儿身会比较习惯。
折颜:(好笑)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折颜抬手,指了指洞口。
折颜:去吧。
白浅怔忪站着,有些忐忑地看白真。
白真:(笑)别怕,快去看看你师父。
白浅点头,慢慢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两行清泪,沿着白浅的脸滚落。
白浅:(VO)七万年,四海之内,六合之间,我避在青丘,虽没历那生灵涂炭天地暗换,却也亲眼看着青丘大泽旱了七百七十九回,看着那座百年才移一丈的谒候山从烛阴直移到阿爹阿娘的狐狸洞旁边。七万年,是我人生的一半,我用一半的人生做的这唯一一件事,就是等着师父醒过来……
青丘-炎华洞内 日
人:白浅、墨渊、折颜、白真
缭绕的迷雾里,洞的尽头,是冰榻。
冰榻上隐隐绰绰坐着个人影。
墨渊侧靠在冰榻上静默着,背对着洞口,偏头瞧着冰榻旁瓶子里养的几朵不值钱的野花。那神情姿态,同七万年前没一丝分别。
白浅几步踉跄过去,堪堪扶住墙壁,早已哭得不成样子。
白浅:(哭出声)师父……
墨渊转过头来,淡淡一笑。
白浅与墨渊对视的一瞬,无数光阴从眼前掠过。
闪回1。(第一集,拜师时)
墨渊:(轻叹口气,起身走到司音身旁,手拍上他的肩)我昆仑虚已有十五个弟子。今日你们两个同日来拜师,若我点了头,该让谁做师兄?
闪回2。(第一集,昆仑虚酒窖内)
墨渊:昨日我途径十里桃林,从折颜那处给你带了三壶桃花酿。
闪回3。(第一集,瑶光府水牢内)
墨渊牢牢将她搂住,打横抱起她。
墨渊:(淡淡揶揄)这一夜长进不少,学会逞强了。
闪回4。(第二集,大紫明宫后花园)
墨渊一把抱住司音,紧紧扣住她的腰。
墨渊:(语气淡淡,松开她)不错,令羽瘦了一圈,小十七你倒是胖了一圈,算来也不见得是我们吃亏。
闪回5。(第四集,昆仑虚酒窖)
司音揉着眼睛,睁眼,却发现在自己靠在师父怀里。
墨渊:(淡淡看他)喝这么多酒,要哭出来才好,郁结进肺腑,就可惜我这些好酒了。
闪回6。(第五集,若水河畔)
墨渊突然转过头,定定看着司音。
墨渊:(微微一笑)等我。
闪回结束。
白浅泪流满面,胡乱搭手去抹去眼泪,哭得已经说不出话。
墨渊:(疑惑)小十七?
白浅泣不成。
白浅:(哽咽)师父……
墨渊:(上下打量白浅)果然是我的小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这些年,你长进得如何了。
白浅扑到墨渊身上,紧紧抱住墨渊。
白浅:师父!十七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墨渊转而紧紧的抱着她,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心里滋生。
墨渊:小十七,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哭。(抱紧白浅,拍了拍她的后背)
白浅:(哽咽着,又是哭又是笑)师父,你没有变,一点都没有。
墨渊:(含笑)是吗?(仔细看了看怀中白浅的裙子)我的小十七做这幅打扮,也是好看的。
折颜撩开雾色踏进来,后头跟着白真。
折颜:(很是欣慰地看着墨渊)你睡了七万年,可算醒了。
墨渊略一沉吟,轻柔地摸了摸怀中白浅的长发。
墨渊:(轻叹)已经过去七万年了?
折颜:(长叹)是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五为了你也在青丘藏了七万年了。就为了守着你的仙身,等你回来。
墨渊听后,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浅。
墨渊扶着冰榻,缓缓走下来,单手将白浅从地上拉了起来。
白浅:师父,这洞里太过阴冷,我们出去说吧。”
墨渊:好。
墨渊宠溺的看着白浅,任由她将自己扶出洞外。
青丘-炎华洞外 日
人:白浅、墨渊、折颜、白真
墨渊先一步从洞中走出,淡淡的日光洒在他周身,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太阳,神情略有沧桑。
折颜走到墨渊身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折颜:这七万年,你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
墨渊回头,与折颜相视,各自一笑。
墨渊:(云淡风轻)元神被震成碎片,拼起来花了不少时间,只是费了不少力气,倒没受什么罪。
青丘-狐狸洞内 日
人:白浅、墨渊、折颜、白真、迷谷
墨渊脸色苍白,仍旧有些虚弱,披着厚重的披风,坐在上座。
迷谷端着一壶热茶,快步走来,白浅接过茶壶,为墨渊手边茶杯满上茶。
墨渊:那炎华洞虽灵气汇盛,但清寒太过,不大适宜我此时将养了。我倒想回昆仑虚后山常年闭关的那处洞府住着,而今,那里是一番什么光景了?
白浅左右张望折颜和白真一回,欲言又止。
白浅:(轻咳)七万年前师父仙逝后,听说师兄们寻了我几千年。后来便一一被家里人叫回去,履行他们各自的使命去了。师父在东海时,我倒是见着了大师兄,彼时我与大师兄都忧心着师父的元神,也就没细说过昆仑虚的近况。想来……(有些犹豫看墨渊)很是萧条。我虽不大愿意师父你瞧见如今昆仑虚凄清的模样伤情,但到底纸包不住火,我,想着晚伤不如早伤,不如还是同你说罢。
墨渊缓缓转过身,沉默片刻。
墨渊:无妨,我们即刻就动身,回昆仑虚。
白浅:(忙抬袖)弟子遵命。
折颜:(瞟一眼白真)我先前发现你元神不在西海,已经让你那大徒弟先回去了,如今倒也没什么大事,不如也陪你走一趟。
墨渊:好。
昆仑虚-山下 日
人:白浅、墨渊、白真、折颜、众神仙、毕方
墨渊带着众人,翩然落在昆仑虚山下。
白浅怅然地望了望面前的昆仑山,云蒸霞蔚,仙气腾腾复腾腾。
折颜:(揽住白浅的肩)是不是想起少年时,我带你上山的情形?
白浅:(轻声)嗯。
墨渊带人沿着石阶,一路走上去。
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或立或蹲或坐着许多小神仙。
白浅:(奇怪)呃,我在此间学艺那两万年,昆仑虚一向低调,不过七万年,它竟如此高调了?
白真挑了个老实巴交的小仙,走出去问话。
白真:你来说说,这昆仑虚而今怎么如此热闹了?
神仙甲:(眨巴眨巴眼睛)我也不晓得,听说有道龙气绕着隔壁山头氤了三四天,许多仙友都凑来瞧热闹了,我就一道来看看。
神仙乙:(凑热闹)我也是,我也是。不过这一趟真没白跑,那龙气,啧啧啧,不是一般的龙气啊,真好看,我都坐在这里看了两天了。你把这个鸟放出去捉会儿虫子吧,下来和我们一同看,保准能饱你的眼福,我这还有个位置,来,我们俩蹲着挤一挤……
白真:(点头)哦,竟有这等热闹,你先瞧着,我还有事,多谢你了。
白真默默无言地走回来。
白真:(咳了声)没什么,他们仰慕昆仑虚的风采,特地过来膜拜膜拜。
折颜笼着袖子亦咳了声,揶揄笑意从眼角布到眉稍。
折颜:(看墨渊)昆仑虚本就是龙骨顶出的一座仙山。许是它察觉你要回来了,振奋得以龙气相迎罢,是以吸引了周边一些没甚见识的小仙。
墨渊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毛,略有些无奈。
折颜:(暗笑)为了不打扰半座山的小神仙们看热闹,我们还是稍作隐蔽吧。
墨渊:也好。
墨渊说完,一挥衣袖,众人瞬间隐去了踪迹。
山道上看热闹的一群神仙顿时傻了,方才那个被问话的神色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
神仙甲:这……这……这……就连九重天的天君和东华帝君,也须得遵照规矩,一步步走上这石阶。自父神身归混沌,能在这昆仑虚用仙法的也只有一个人啊……(惊慌失措地仰头,望着云雾中的昆仑虚)墨渊上神!方才那领头的是墨渊上神!
众神仙纷纷神色大变,又不敢置信到恭敬,先后跪了下来,对着昆仑虚方向行叩首大礼。
众神仙:(声音此起彼伏)墨渊上神!是墨渊上神!恭迎上神重回昆仑虚!
昆仑虚-山门内 日
人:白浅、白真、折颜、墨渊、叠风、子阑、长衫、众师兄弟、众道士、毕方
墨渊身影显出,随后是白浅等人。
山门内,十六个师兄,皆穿着当年昆仑虚做弟子时的道袍,梳着道髻,分两路列在丈宽的石道旁。
师兄们垂着手肃穆立在娑罗双树下,仿佛七万年来他们一直这般立着。
众师兄弟:(齐声)师父!
叠风率先红了眼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叠风:(颤声)前些日子阑传来消息,道昆仑虚龙气冲天,时有龙吟之声,钟鸣不绝,不知是什么兆头,我们师兄弟连夜赶回来,虽不晓得师父你在何处,却心中明白,师父您老人家是要回来了。(眼泪不觉流下来)后来在东海,我得知师父您借着大哥的仙体养护元神,虽服下了丹药,还想着,至少也要三个月。没想到、没想到……(声音颤抖,再也说不下去)
子阑:(也噗通跪下)今日在殿中觉察到您于山门外徘徊的气泽,我们匆匆赶出来,却终赶不及去山门亲自迎接您,师父,您走了七万多年,总算是回来了!
叠风与子阑都哽咽得说不下去。
另外师兄弟也一一跪下,众小道士、众道童都一一跪下来。
师兄弟:(齐声)弟子们恭迎师父!
众小道士/道童:(齐声)徒孙们恭迎师祖!
众人说完,都纷纷哭出声,泣不成声,有的用袖子遮掩着,有得索性大哭出声。
白浅忍不住用袖子掩着,再次哭出了声。
墨渊视线从众人身上掠过。
墨渊:(微微一笑)叫你们等得久了,都起来罢,大殿叙话。
昆仑虚-大殿内 日
人:白浅、白真、折颜、墨渊、叠风、子阑、长衫、众师兄弟、众道士、毕方
墨渊与折颜、白真落了座。
余下人都站在墨渊身前,仍旧忍不住,偷偷抹泪。
子阑:(泣不成声)还有,司音……司音,师父走了之后,不晓得因何司音也不见了,这些年我们不停歇地找,却毫无音信,想必小师弟大约已凶多吉少。
叠风红着眼,看了眼白浅。
白浅靠在白真身旁,听子阑这么说,甚为羞愧。
白浅:(欲言又止)我……
众人齐齐看白浅。
白浅红着眼圈,走到了大殿正中,对着一众师兄们郑重长揖。
白浅:(哽咽)我没有凶多吉少,我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不过就是换了身衣裳。(直起身)诸位师兄,我就是司音。(越发羞愧,声音低了下来)师父,当年是我给诸位师兄下药,盗了你的仙体连夜赶下的昆仑虚,这些十七都不想瞒着你,十六师兄方才对此事绝口不提,想来也是为了保我。
众位师兄傻了一傻。
子阑瞠目结舌,缓了好一会儿,突然走上前,猛抱住白浅。
子阑:(辛酸)十师兄说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断袖梦,当年那鬼族二王子来拐你时,我们打得他绝了这个梦,却没及时扼住你的这个梦,可怜的十七哟,如今你竟果然成了个断袖,还成了个爱穿女装的断袖……
白真忍不住扑哧笑了声。
白浅:(悲凉)十六师兄,我这一张脸,你看着竟像是男扮女装的么?
长衫拉开子阑。
长衫:(愣愣地瞅着白浅)你以前从不与我们共浴,竟是这个道理,原来十七你竟是个女儿家。
白真:(拉长声调)不错啊不错,她就是个女~娇~娥~
白浅恨恨瞪了白真一眼。
叠风也红着眼,松口气。
叠风:我还怕你不敢坦白,看你穿了一身女装来就晓得了。只是不敢替你说穿啊,哎!
子阑:(惊讶看叠风)大师兄原来你早就晓得了,竟还在一旁看戏!
叠风:(忙摆手)不敢看戏,不敢。十七如今是青丘的白浅上神,四海八荒都要尊称一声姑姑,论阶品我都该先行礼问安。所以,十六师弟你要晓得,我是不敢妄自替十七拿这个主意,她不说,我怎敢先开口。
白浅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墨渊。
白浅:师父在此处,我就还是那个昆仑虚弟子司音,你们的小十七。
众人破涕为笑,围上来,纷纷伸手拍白浅的头,俨然当初的嬉笑模样。
墨渊看着他们闹成一团,露出微微笑意。
时空过,众人已经笑吟吟地纷纷落座,看着子阑在说话。
子阑:(啪地一拍书案)那九婴乃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其叫声如婴儿啼哭,哭时天降烈火,我为降服它,特特向大师兄借了西海水龙珠,才免于火烧之痛,将他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却也因此,在水中躺了足足九九八十一日。(很是过瘾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那一战真是过瘾啊!过瘾!
白真拿只笔在一旁刷刷记着,忍不住大笑。
白真:传奇,传奇。(看白浅)你看看你,都是墨渊上神的弟子,你竟没什么拿出手的经历。
白浅自觉相形见拙,默默不语。
长衫:诶,非也非也,三百年前就听说是青丘白浅以一个上仙之力将擎苍再次封印,当年我们时时刻刻护着的小十七如今已当此大任,保住了四海八荒又一次的太平。身为师父的弟子,我们才是惭愧的很呢。
墨渊手中茶杯一歪,洒了半杯水出来,全倒在了身上。
折颜咳了两声,看了眼墨渊。
白浅赶紧跑过去,掏出帕子为墨渊衣衫抹干净,又将茶杯接过来。
白浅:师父想是刚才醒,还需修养,修养啊。十七这就给你添杯新的。
墨渊:(直直的看着白浅)封印擎苍?你可有受什么伤?
白浅:没有没有,不过是沉睡了一百年,醒来后却因此飞升上神,想来徒儿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墨渊:(心疼)日后不可如此鲁莽了。
白浅:(笑嘻嘻的坐在墨渊身边)是,谨遵师父教诲。
昆仑虚-炼丹房内 日
人:白浅、墨渊
白浅提着一桶水走入炼丹房,洗了洗手里的布,去仔仔细细擦洗炼丹炉。
身后,墨渊走入。
白浅:(惊讶转身)师父。
墨渊:(看着那炼丹炉)怎么今日想起擦这个东西?
白浅:(忙掩饰脸红)哦,我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墨渊:哦?什么事?
墨渊目光灼灼看白浅。
白浅:之前就是在这里,师父为我挡了三道天雷。
墨渊:为师教你的阵法和术法,你都记不住,没想到却把这等小事都记下来了。
白浅:怎能是小事?当年若不是师父为十七挡了三道天雷,以那时十七不学无术的样子,想必早就因那天雷灰飞烟灭了。还连累师父深受重伤无法压制东皇钟,导致后来师父以元神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七万三百年才将将醒来。师父对十七的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十七自然是时刻记得。
墨渊看着白浅,眼里满是温柔。
昆仑虚-大殿内 夜
人:白浅、折颜
白浅坐在大殿内,撑着下巴打瞌睡。
折颜走入,看到白浅这模样,有心逗她。
折颜:(学着小仙童的声音)又有客来朝拜——
白浅立刻坐直了身子,迷糊着,高声吩咐。
白浅:快,添新茶。
白浅说完,这才看到折颜笑吟吟看着她,立刻撅嘴,继续撑着下巴,闭了眼打瞌睡。
白浅:(嘟囔)折颜你别闹了。我昨夜没睡好,让我打会儿瞌睡先。
折颜:我来寻你,是正事。
白浅:你在昆仑虚能有什么正事?
折颜:墨渊终于定下了闭关修养的日子,在七日之后。我要为墨渊炼些丹药,令他闭关时带进洞里去配着疗养,这些时日,你来帮我打打下手。
白浅:(奇怪)师父要闭关?
折颜:他回来也有五日了,是该闭关了。毕竟靠着那七万年的修为,仅能勉强让他苏醒,眼下他身子还弱得很,需得好好修养一番。
白浅:(点头)好。
折颜看了看白浅。
折颜:这几日怕是你要在药房与丹房里呆着,连歇下来喝口茶润嗓子的空闲都没有,今夜若是无事,去看看你师父。怕是他这一闭关,你们又要许久见不到面了。
白浅:(倒是奇怪)师父这一趟闭关要多久?
折颜:十天半月也有可能,十年也有可能。
白浅这才坐直身子,神色认真起来。
白浅:那我这就去看师父。
白浅站起身,走出去两步又停下。
白浅:(回过头,对折颜开心一笑)师父最喜桃花,我先去后山折些桃花来,把师父房中的桃花全换了。
昆仑虚-墨渊房内 夜
人:白浅、墨渊
白浅敲开墨渊的房门,手中捏着几枝桃花。
墨渊坐在一张古琴跟前沉思,晕黄的烛光映得他面上神色略显沧桑。
白浅立在门口愣了愣。
墨渊一双眼从古琴上头抬起来。
墨渊:(淡淡笑道)站在门口做甚,进来罢。
白浅默默蹭过去,沉默着将花瓶里的桃花换了新的,转身去看墨渊,欲言又止。
墨渊右手搭在琴弦上,随意拨了拨,几声零落琴音。
墨渊:(轻笑)你这个时时走神的毛病真是数万年如一日。
白浅摸着鼻子笑了笑,笑罢,凑到墨渊近旁。
白浅:徒儿明日起就去帮折颜给你炼丹,怕是好几日都顾不上来看师父,所以今夜来给师父将花瓶里的桃花换了新的。只是这桃花插一日便不再好看了,我已嘱咐了十六师兄,要为你日日换新枝。
墨渊微怔了怔,低头复随意拨弄了三两下琴弦。
墨渊:(淡淡道)你今夜过来,只是为的这桩事?
白浅:也不是。折颜说师父要闭关了,这一闭关,又要许多时日见不到师父了。我想着要先来见见师父……(讪笑)自回了昆仑虚,终日接待访客,都没和师父好好说上几句。
琴音缭乱处嘎然而止,墨渊的手按住了琴弦。
墨渊:十七?
白浅:嗯。
墨渊抬头一双眼瞧过来,瞧了白浅半晌。
白浅转过头来,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竟然开始飘起了夜雪。
白浅:(也侧头看窗外)师父冷不冷?(忙走到窗边,想要关上窗)
墨渊:不必关。
白浅:哦。
白浅又跑到柜子前,打开来,仔细翻找着,很快拿了件厚重的披风,转身拿去给墨渊仔细披上了。
白浅:师父还是小心些,勿要受凉了。
墨渊收回了视线,仔细看着白浅,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白浅忙乖乖坐下来,忍不住笑了声,眼中满是幸福。
墨渊:(淡淡一笑)笑什么?
白浅:想起刚来昆仑虚时,因听说师父是掌乐司战的神仙,折颜又常提起师父的琴艺,比他这个用伏羲琴的人还要强上不少,就日日缠着师父,要听曲子。
墨渊垂眸,一言不发地将手放在了琴弦上,缓慢地弹奏起来。
白浅撑着下巴,安心地听着。
闪回画面,少年时司音也坐在此处,撑着下巴,笑嘻嘻听墨渊弹琴。
白浅:(忍不住开口)折颜说,师父这一闭关,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十年。师父,真的会闭关数年吗?
墨渊:(笑了笑)这才是你今晚来的目的吧。用不着那么久,休养几月即可。
白浅:那师父闭关之后,一定要想我。
墨渊:好。
白浅:师父好好休养,十七在昆仑虚等着你。
墨渊:好。
白浅:师父莫要忘了吃折颜练的丹药,不然十七会担心的。
墨渊:好。
墨渊看着白浅,那眼神仿佛要掐出水来。
白浅看了看夜色,起身准备离开。
白浅:师父早些休息,十七明日再来看你。
墨渊:(叮嘱)路上慢着点。
墨渊的目光一直随着白浅,看着她出了门,心中满是幸福。
昆仑虚-墨渊房内 夜
人:折颜、墨渊
月光透过窗子,落在房内。
没有点灯,墨渊立身在窗边,看着半人高的瓷瓶中,插着的新桃花,伸手,碰了碰桃花花瓣。
身后,折颜推门而入。
折颜:(咳嗽了声)我这趟来,带了桃花醉,可要尝尝?
墨渊:(没有回头)好。
折颜:(笑了)怎么如此痛快?昔日你可是轻易不碰酒的。
墨渊:有许多话想问你,不就着酒来说,岂不很寂寞?(缓缓回身,看折颜)我元神尽碎后,十七她为何将我的仙体带走?
折颜咳嗽了声,叹口气。
折颜:就晓得你要问这个。墨渊你可要想好是否真的要听。我瞧着你这颗心自醒来就一直飘着,若是听我说了这些,我怕你就更拿不准你对白浅是师徒之情,还是儿女情了。
墨渊沉吟许久,淡淡一笑。
墨渊:你说吧,我想听。
折颜:(长叹口气)你那时魂飞魄散后,十七抱着你的尸体坐在若水河畔,谁都不能近身,疯了般,一定要翼族给你陪葬……
折颜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折颜:就是这里,她亲手拿匕首,插入,就为了给你取心头血,取了后再拿着碗小心翼翼给你一口口喂进去。若说这样是为了救活你,也就算了,而她根本不知道你会不会真回来,这么做只是为了要为你保住仙身。用她青丘九尾狐一族的血,为你守住这个早就没有元神的仙身。
墨渊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
昆仑虚-酒窖 日
人:白浅、墨渊
白浅走入酒窖,被灰尘呛得咳嗽,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将半张脸遮住后,一步步走了下去。
酒窖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四处都是灰尘。
白浅:(嘀咕)十六师兄也真是,还说守着昆仑虚,竟不打扫这酒窖。
白浅挽起衣袖,拿起墙角的一个扫把,开始认真打扫起来。
时空过,白浅拿着抹布,在认真擦着大酒坛。
白浅:(擦去汗,反倒抹了自己一脸黑)哎,怎么我从回了昆仑虚就是打扫的命?都怪那些师兄,一个个大男人,懒得很!
时空过,白浅长吁口气,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酒窖,擦了擦额头的汗。
身后有人影走近。
白浅吓得转身,险些撞上走近的墨渊。
墨渊扶住她的肩。
墨渊:(淡淡揶揄)昔日好吃懒做的十七,没想到过了七万年,倒是转了性。
墨渊说完,缓缓摘下白浅脸上脏兮兮的帕子。
白浅的一张绝色容颜露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墨渊。
这一瞬,墨渊看得出神。
白浅:(笑嘻嘻)师父看我收拾的干净吗?
墨渊:(回了神,淡淡一笑)干净。
白浅:(怅然)我还记得,当日我为离镜情伤,师父被逼得早早出了关,陪我在这里大醉了一场。恍然,竟像在昨日一般。(奇怪问墨渊)师父那时就晓得我是女儿身了吗?
墨渊:(含笑)从你迈入昆仑虚大殿起,我就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
白浅:(奇怪)真的?那师父为何还要收我为徒?师父不是早就定下了不收女弟子的门规吗?
墨渊:(深看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白浅:(认真想了想)是因为折颜吧?老凤凰这人最不好惹,师父如此随性的人,肯定是怕被他给缠上。只是,师父没想到收我为徒后,还是如此麻烦,就连飞升上仙的劫都要替我挡。(说完,立刻面容严肃,对着墨渊郑重抱拳)说起这飞升上仙的劫,当年就吓得只晓得哭了,还没对师父——
墨渊抬袖,止住白浅的话。
墨渊:倘若为师没有以元神祭东皇钟,今日你……是否还会在昆仑虚?
白浅:(颔首)那是自然,我原本就打算要长长久久留在昆仑虚的。每日陪着师父逍遥,喂喂仙鹤,学学道法,多好。
墨渊:(淡淡一笑)你是女儿身,迟早有一日是要嫁人的,你就是想留,你爹娘也不会肯。
白浅:那十七便嫁给师父,就可以长久留在昆仑虚,一直陪着师父了。
墨渊眼中一时涌起惊涛骇浪,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一点点涌出来。
白浅:(小心翼翼的看着墨渊)师父,可是不愿意?
墨渊:(眼中满是深情)这七万年我日夜都在修补着自己的元神,没一刻停歇过,全然是为了我的小十七。我又怎会不愿意?待我出关后便去青丘提亲。
白浅:(抓住墨渊的胳膊)那师父赶快去闭关吧。
墨渊:(目光含笑)十七可是等不及了?那我便不闭关了,即刻去青丘提亲。
白浅:(担忧)可师父的伤?
墨渊:无妨。待娶到我的小十七再慢慢休养。
墨渊:(声音低沉,带着心疼)那日折颜说,你为我剜心取血足足七万年,可是真的?
白浅:师父待十七情深意重,哪怕用十七的命去换师父的命,十七也绝不会说什么。区区心头血,便能保师父仙身至今,十七以为十分值得。
墨渊:(目光越发灼热)你心口的伤,可严重?
白浅:还好。(想了想)原本以为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但是时间长了,每日都要扒开来取血,伤口就加深了些。不过没关系,这个位置,寻常人也看不到。
墨渊更近了一步,用手按在她心口上。
墨渊:是这里吗?
白浅:(点头)嗯。就是这里。
墨渊突然,将白浅拉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白浅:(也抱住墨渊,闭上眼,像孩子一样幸福的笑了)真好,师父,你终于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墨渊:(喃喃的)师父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
注:白浅这里的告白,不要觉得突兀,是因为在此之前四哥点醒了白浅,让她看清了她对师父的感情,所以这里才会告白。四哥那段没写,所以显得有些突兀。本来是看剧本时一段脑洞,当时是当草稿一般记录下来,所以很多细节都没写。有机会慢慢再补充在这里。
前面说了改了设定,九师兄没死,结果好像是遗忘九师兄了,也没写九师兄,哈哈,还是日后慢慢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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