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咖啡厅生意比较淡,余可瑶正在打理柜台,这时一个身穿西服打领,头戴一顶黑帽的人走了进来,坐在咖啡厅一角,余可瑶见有客人连忙上前照顾。
“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余可瑶立在他面前,微笑的问道。
那人的帽子遮挡了他半张脸,“还是这么熟悉。”
余可瑶听到他的口音,突然手微有抖动,双眼透出半信半疑的目光,“这声音……声音好熟悉,你……你是?”
那人摘下帽子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余可瑶。
“爸!!!”
随即响起杯子落地而破碎的声音,余可瑶双 唇抖动,呼吸快要窒息,变的伧促,整个人几乎快无法站立,余可瑶努力平静,但那颗心快要跳出来了,“你真的……真的是……”
余父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余可瑶,眼泪忍不住的落下,“女儿!”
余可瑶被余父抱住,眼泪止不住流下,沾湿衣襟,“爸,你终于回家了,我终于盼到你回家。”
余父顿时难过万分,“都是爸不好,是爸的错,可怜你的妈妈也是因为我而死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您虽然有错,可毕竟是我和哥的亲生爸爸。”
余父擦干眼泪,略有沉思,说道:“爸在澳门这么多年,其实也挣了不少钱,我还在澳门买了房,可我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余可瑶擦了擦眼泪,恳求道:“爸,您说的是真的?以后不要再去赌钱好吗?我们过平静的生活。”
“好好,反正现在不愁没钱花,不赌了!”
这时余可勇回来,见余可瑶搂着一个陌生人,连忙跑过来,“妹妹,你在做什么?”没等他反应过来,余父的声音就突然传进他的耳里,让他惊诧万分,“可勇。”
余可勇刹那间被定住,那种复杂的情绪在他面部难以看清,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没有移开,过了一会儿却是瞥笑一声,“这个人我不认识。”说完从余父身边擦肩而过。
“哥!”余可瑶叫住了他,“这是爸爸。”
余可勇两手插进口袋,淡淡说道:“我们的爸爸早在妈妈出车祸那天就已经死了。”
余父见他离开,心里难过不已,哀叹道:“不怪他,不怪他,怪我对不起这个家。”
余可瑶能理解哥哥的情绪,“爸,自你走后,哥哥因为妈妈的事很恨你,在他心里,你已经死了。”
余父长叹一声,“是我的错,是我想钱想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好好疼爱你们。”
余可瑶温馨地点点头,“爸,虽然妈妈不在了,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回来,一定很欣慰。”
*
余父轻轻地推开余可勇的房门,见余可勇正坐在靠窗处,低着头,看着什么。余父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你来做什么?”余可勇头也不回,好像在对一个人陌生人说话。
余父听了心里自然有些难过,“孩子,爸知道你……”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称爸,我的爸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余父走到他身后,“我知道你很恨我,是我把这个家弄散的,还让你们的妈妈,我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了,我很后悔,不该去赌钱,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能理解,我不敢让你原谅,我只是想今后不再离开你们兄妹,好好的弥补我欠你们的父爱。”
余可勇似乎在哽咽着,隐约可以听到他颤抖的呼吸声,当他转身时,手中是一张余母生前的照片。余父低头看去,一阵伤感,“对不起,孩子,都是因为我让你们兄妹失去了妈妈,我错了。”余父说完双眼流下眼泪,转身要走,无颜面对儿子。
当他刚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喊声,“爸。”
余父被定住在门口,挪不开脚步,“是……是在叫我?”
余可勇把照片放在抽屉里,“虽然你曾经狠心的抛下我们,但是你……始终是我的爸爸。”
余父眼眶里滚动的泪水……
*
李晨熙正在房间里玩着电脑,桌上的手机来电,李晨熙拿着手机一看,不由得笑了笑,“可瑶,你好吗?”
“我很好。嘻嘻,告诉你一件事。”
“我听着的。”
“好开心!好开心!”
李晨熙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了一点,“天啦,声音这么大!你反复说了两遍好开心,可是你还是没说到底什么事?”
“我爸回来了!”
李晨熙再把手机移开了一点,惊讶道:“你爸爸回来了!”
“是啊,别提我有多开心。”
李晨熙从她话中听出她很激动,“那我要向你贺喜,你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好了,我要忙了。”
“好的。”李晨熙接完电话,微笑着,“既然未来的岳父回来了,我当然要去拜访。”
*
这天,余父见余可瑶忙完,把她叫到跟前。“爸,有什么事?”余可瑶坐在他身边问道。
余父想了一会儿,说道:“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对吧。”
这一问把余可瑶弄的十分为难,“爸,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算是男朋友吧。”
余父点点头,想起林雅菲交代他的话,对女儿说道:“女儿,我认为你和他不合适。”
余可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爸,你见过他吗,你怎么能说不适合呢?”
余父愣了一下,因为上次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根本没看清楚正面,“这个……好像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你也瞎说不合适。”
余父拗不过她,又问道:“那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余可瑶正要说时,从咖啡厅走进一人,正是李晨熙,他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刘海斜眉,一脸微笑的走到余可瑶身边,“可瑶,听你说你爸爸回来了,伯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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