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穿着校服的一男一女,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打闹嬉戏,彼此间昭然若揭的暧昧,带着些青涩,一个摸头杀就让女孩儿恼羞成怒。是人太多的缘故吧,总是怕被熟人看到的,但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我笑着驱车离开,中午的阳光温暖如春。
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纯真的让人羡慕。不禁怀念起曾经的年少时光,不知如今的孩子们如何,是否像我们那时,一样地情不知所起,惴惴不安地偷尝青苹果,酸甜到让人难忘。
年少时把爱情想的很简单——两人,情侣装,手拉手,夜幕下的偷偷一吻。怀揣着怕被发现的紧张,又沉醉于偷食禁果的刺激。
那时候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候我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那时候,天还很蓝,阳光有些刺眼,街道人来人往,可我眼里只有你,千万人中一眼望去,也能准确捕捉到你。外界再喧嚣,你一说话,我的耳里只有你,所有的话语从你的嘴巴里吐露出来,就成了动听的音符,哪怕是一句:小笨蛋,也能变成:我想守护你。
假期瞒着父母,偷偷溜出来,出了家门就飞奔向你,脚步生风,眼底带笑。手拉手选择去处,也要讨论哪里最易遇到熟人,哪里人少适合约会。小小的城市,犄角旮旯大概都被扫荡过了。
智能机还稀有,交通也不大方便,口袋空空,只有两颗热忱的心,如火般炙热,同饮一杯奶茶,也可以冒出无数粉红色泡泡;一个冰激凌也能吃出两种味道;巧克力红玫瑰,那是浪漫的信号;3+2的夹心饼干也能代表我爱你。
手拉手逛到忘乎所以,不巧碰上某位亲友,吓得立刻松开手,一前一后拉开一大截距离,装作一人若无其事地逛街。心,早已“砰砰砰”地越跳越快,眼底地慌张还未完全隐去,面上硬撑的笑容就快要破功。匆匆作别,飞快逃离,唏嘘许久,商量着下一次要换个地点。
小小的城市,也有不属于两人的禁地。小小的人儿,还不懂什么男欢女爱,一个缠绵的吻就足以令人晕头转向,红透脸颊,羞涩地窝在对方的怀里不肯抬头,静静地相拥,天地之大,你我就是世界。
那时候的甜言蜜语说的真切,一出口便是一辈子,永远。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将来,那时候更不知未来在何方,那时候只知道有你就不怕。
那时候的爱情啊,真简单。畅想的未来里两人,三餐,四季,好像在大雪天一起漫步到白头,就真的可以过一生。
那时候的承诺是真的,那时候的感情是真的,那时候的一切都是认真的。那时候还不懂时间,距离,孤独,现实,一心想要快快长大,想要昭告天下,想要被羡慕,想要被祝福,想要从校服再到婚纱。
小小的人儿,小小的世界。也敏感,也撒娇,也吃醋,也玩闹。天大地大想要的也不过一个眼前人,无关家庭背景,无关成绩好坏,心动了就是喜欢,在一起便是爱情。
人总是要长大,也终要面对分离。青苹果能否变成红苹果尚未可知,但那个独特的味道会在心底久久留存,回忆起来仍是嘴角带笑。
小小的人儿守护好小小的世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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