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窗总是开着。忽地,拂进来的风,擦过空气里的光影,落在门边的小铜铃上。风触到铜铃的声音稀碎,单薄的漾在耳里。
暗黄色的铜铃如丸药那么大,顶头用鲜红的细绳子系起来。
铃面雕个虎字,字下面是虎头纹路。底端张开着细短的缝,搭配起铃面上的虎头纹路,那条缝或是张开的虎嘴吧!
透过虎嘴能看见叮叮当当滚动的小铜球。它也是经了些时光吧!磨的有些发亮。
记不得是何时挂在这里的,总是有些时日了。平日里,没有闲得心去关注一只小铜铃。它就和屋里所有零碎的物件一起存在着。
若不是,这寂寥的时光;若不是,这轻拂的风。谁会细祥的去看它呢!
铜铃是姥姥给我的,因为怕黑又经常做噩梦,她说戴身上可以辟邪。
起初,是经常戴在身上的。老人总是会有些碎碎念。每次见总是压低声音问:“还做噩梦吗?” 好似怕惊着了附身的鬼魅。我笑笑说: “管用的。”她凝重的点点头。
再后来, 老人离开了。我也是嫌它在身上叮叮当当,便摘了去随手挂在门柄上,懒散的丢给了时光。
多年后的今日,空旷无人的街道,温热的阳光铺散在墙壁上,浸染的蓝色腊梅,和着阳光在屋内静默。小铜铃,随着柔风叮叮当当的击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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