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4日,加拿大女作家协会在会长朗莉家中聚会。
我第一个到达了郎莉家,趁着大家尚未到来,我和郎莉很高兴地聊了起来。
郎莉是我命中的贵人。假如没有她和她创办的加拿大女作协,就没有我的长篇自传体小说《拯救》。她凭着对文学的热忱几乎靠着自己一己之力创办了《加拿大女作协》,在副会长暮荣等人的帮助下将加拿大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热爱文学的朋友们召集在一起,建立了我们的群。我们将自己的作品发到群里,大家在群里说出阅读这些作品的感受,我们一起讨论如何提高写作水平,推荐优秀作品️供会员们阅读。正是这些文友们的帮助和鼓励,给予了我精神滋养,让我完成了《拯救》的写作。
当我今年懈怠下来后,郎会长又对我说了一句很中恳的话,她说:对于我们退休人士来说,文学是我们未来生活最好的陪伴。
在她鼓励下,我又开始了我的第二部文学作品《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情敌?》,我每日一更,写个不停。一度,我感到没有多少人阅读点评,自己觉得没趣,想放弃。
郎莉再次鼓励我:“你不要在意是否有人读有人评,你坚持写你的。”
慢慢地,我获得了写作的乐趣,当我写到了今天,我终于发现,假如你自己认可自己写的东西,即使没有人阅读没有人点评,你依旧可以从写作中获得极大的快感。
我和郎莉也会因为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不同,发生争论。前些日子,郎莉很忠恳地在电话里对我说,我否定萧晨让她很心疼。郎莉从小在农村长大,她对生活在艰苦环境下的农村孩子们有着彻骨的同情,她以前和我聊过,在她做医生时,她总会忍不住地要去帮助那些来自农村的穷苦的病人。因此,她自然会对贫困出身、才华横溢、英年早逝的萧晨怀有深刻的同情心。争论后我冷静下来,我意识到是我的格局太小了,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写出自己的故事,我应该允许读者有自己的解读,特别是,当我们会长很中恳地提出这样的意见,这是我的荣幸。
不久,副会长宋妹妹带着新会员鸣悦及其鸣悦的女儿到来了,我们协会的顾问彭老师和郭老师也到了,接着其他会员都陆续到来。
郎莉首先挑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使用ChatOpenAI人工智能修改、校正并丰富写作。对于这个问题,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我们的顾问彭老师也提出了她的观点,她担心过度使用人工智能会造成文章千篇一律。一个协会良好的风气就是允许大家对同一个事物表达不同的看法。
我在郎会长发表意见时,插入了另一个话题:一个作者写作时是否要迎合读者的感受?读者在阅读一部文学作品时,往往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来评判它,而读者的人生经验是有限的,所以,我觉得一个作者可以不考虑读者的反应,不去迎合读者,也不惧怕来自读者的批评,而是完全放开自我,真实地写自己的内在感受。我们的顾问郭老师这时候插言说:这种状态往往会写出好作品。
我回看我录制的视频时,发现自己不够礼貌,大家在讨论人工智能的问题,我不合时宜地插入了另一个话题,使得话题的讨论节外生枝。
新会员鸣悦谈到读者鉴赏力的问题,她指出:如果读者能够进入书中的角色,完全以第一人称主人翁的感受去细腻入微地感受书中人物的情绪,这将是一个非常好的体验。我觉得这样的状态可遇不可求。不过,如果是阅读我们女作协姐妹们的作品,我比较容易进入这种状态,因为她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她们笔下的人物伴随着她们的音容笑貌,引我进入她们的精神世界。
鸣悦前两天发到群里的诗,我没有读懂。我很想知道这首诗背后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引发了她的感触,产生了这样的诗句。
我们坐在一起时,她向我解释了这首诗的写作过程和写作前后发生的事,让我很震惊。这首诗应该是一首与灵界相通的诗,而我认为一切伟大的、可以流传与世的作品往往都可能不是作者本人的作品,而是与灵界相通之下来自于上帝的作品。
虽然,我写出的《拯救》不可能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但是,我很确定它不是我的作品,它的所有情节都是来自于上帝,我只是一个执笔人。
话题进入了脑瘫诗人余秀华的诗歌,接着大家也提到了贾平凹之女贾浅浅的诗歌。顾问彭老师说:余秀华在艰苦的环境中生活,所以,读者们对于她在这样的起点中迸发出的诗句,予以理解和赞赏,但对于人生起点较高的人写出一些缺乏文学素养的诗句,读者就难以认同。
郭小娟向大家介绍了她最近在构思的一部悬疑小说,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小娟才华横溢,她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她写出了一篇纪念父亲的散文,其结构精巧,将回忆和幻觉巧妙地柔和在一起,迎得了很多文学界权威人士的高度赞扬,她是我们加拿大女作协的骄傲。
宋妹妹提出一个有趣的话题:怎样将自己的作品与自己的生活分离。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作者,作者写出的文学作品均取材于自己的生活,️自然会褒贬以自己周遭人物为原型的人物,如果作品被自己周遭的人看到必然引起不快,也给自己的生活带来麻烦,即使使用了笔名也难免会让读者最终猜到作者是谁。
我觉得这是一个取舍问题。假如你觉得自己的作品好,是对他人有益的,那么你会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假如你不愿意付出某些代价,那你就会绕一些弯子,不让当事人认出你作品中的他自己,你绕弯子的结果就会消弱了你作品的真实感。
暮荣是最后一个到会的人。暮荣非常有才华,她的文笔优美动人,我非常喜欢她的长篇小说《三重天》,为此常常感叹苍天何不赐我暮荣那般运用文字的能力。暮荣太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想,她现在的生活可以看作是深入生活,积攒素材,待她有朝一日静了下来,这些匆忙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均有可能成为写作的源泉。
Ivy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七零后女生,她给大家讲述工作经历,让我们看到了加拿大不同阶层不同经济状态下人们的生活,她本科是学医的,又在我的故乡大连读书,这让我对她产生了亲近。Ivy说她受了今天大家写作热情的影响,也要开始写。这真让我高兴,我渴望阅读她,有机会走进她的心灵。
我的人生经历有限,我对政治经济等宏观事物都不感兴趣,只对自己的爱情有兴趣,写完了《拯救》和《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情敌?》,我就江郎才尽,没有写作源泉了。我渴望有机会触摸到他人的心灵,加拿大女作协为我提供了这样的机会,我希望能够在我们的群里读到姐妹们的作品,借此走进姐妹们的心灵。我以后可能会专心地做一个群里的评论员。
鸣悦的女儿为大家唱了一首歌,她惊艳了全场。她天籁般的声音和她对歌曲的情感投入让我十分震惊,我问她和她妈妈:”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孩子怎么会把一首情歌唱出这么深的感情?”
鸣悦的女儿回答我说,爱不一定是要和男朋友谈,它可以是和动物谈,可以是和大自然中的其他谈。
我顿感:后生可畏,这个孩子的内心世界太丰富了,她太有艺术天赋了。
郎会长说,这是一个小精灵。
我觉得郎会长说出的话很到位地表达了我尚未找到词句表达的意思,这样内心丰盈的孩子确实应该搞艺术。郎会长说接受这个十六岁的孩子进入加拿大女作协。让我们一起欢迎我们的小伙伴并且祝福她以艺术方式完美地表达她的精神世界。
聚会结束后,余音依旧绕梁。我将宋妹妹在聚会时对我说的一句话带回了我的家。
前些日子,我在群中发了我的《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情敌?》(五十二),文中记录了我和老公有一次发生冲突后老公落泪的情景。宋妹妹在聚会时对我说:“我就问我老公,怎么咱们吵架你从来没有哭过?”
宋妹妹一问出这句话,我当场就笑喷,我十九岁时曾经以琼瑶小说男主角的标准要求过萧晨,宋妹妹奔五的年龄,依旧少女情怀,我何其荣幸!
我回家后跟我老公说这事,他也笑喷,道:“这是因为她和她老公是结发夫妻,他们等于是两小无猜,没有任何的隔阂,他们没有经历过你我这样离婚死过一回的痛苦,也没有体会过我们第二次婚姻中对对方的珍惜……..”
上面这几句话我经过了整理,显得文绉绉的,估计群中姐妹———在深圳的张青看了,眼前又会出现一个普通话流利的玉树临风般的男子形象。
鉴于女作协已经决定下一次聚会在我家,为了让大家在见到我老公时不会觉得他与我笔下男主角差距太大,下一句话我得用他的原话。
他是这么说的:“老娘们不懂事,作啊!老爷们实在受不了了,落泪是表相,表相后面的真相是:你再作,老爷们火了,你爱咋滴就咋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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