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夜时分,阿仔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家人们早已入睡,阿仔的心里略微扫过一丝失落。
终究是没有看到歌词里的浪漫。
“不管有多晚,我都会开上一盏灯,然后静静地等着你回来”他是多么希望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听到这样的话。
但他遇到的不是那个变成望夫石的女子,而是一个整天围着锅台转,和他共患难的乡村女子,她没有什么文化,但知道没有钱就过不好日子,那些文人的骚情解决不了生活的柴米油盐。
从小到大,他一直渴望的被关注永远都好像没有出现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株生长在角落里的小草,没指望长成参天大树,连引来蜂蝶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他又有看到过高墙外的云彩,又有听到墙外的欢声笑语,和小孩子们的打闹声。那边的土壤是湿润而松软的,没有砖头瓦块。
在角落里的日子是孤独的,时间久了就会变得自卑。
阿仔就是这样,有着常人不易察觉的自卑和敏感。他用自己肚子里的书袋掩饰着自己的悲哀,一种百无聊赖,了无生趣的空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任凭这种情绪在心中泛滥。
阿仔蹒跚地爬到卫生间,用手指把今天晚上的珍馐美味、酒精都一股脑地送到马桶里,回到梳妆镜前,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孔,面色苍白、两眼无神、乱发早被白丝占据一大半,真真是朝如青丝暮成雪。
阿仔为自己烧了一壶水,在水杯里放了些许的白糖和盐。早年间,经常因为醉酒而到医院里输液,后来医生给了他一个偏方,酒后尤其是吐了以后喝两杯糖盐水和输液一样的效果。他很感谢那位医生,却又忘记了是哪一位医生,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日更还没有完成。阿仔唯一的自信估计也就剩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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