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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的生日是正月十四,是在明天,可明天是星期一。考虑到好多学生还在职,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工作,李老师要求把生日宴安排在了今天。
步增在上海银行北京分部工作,昨天专门从北京赶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望了李老师。
多年未见,甚是思念,许多话题像趵突泉的泉水,喷涌而出,堵也堵不住。
让我特别感动的一件事,是步增提到自己几乎面临生死时候的一碗鸡蛋面,李老师竟然忘记了。
步增是黑龙江人,高中时来肥乡借读。那年放寒假,步增的姨可能年纪大了些,忘记了等步增回来,锁上门走亲戚去了,步增只能又回到学校住。
当时天气特别冷,步增感冒发烧。开始的时候,还能上南面化机厂的食堂吃饭,后来食堂也关了门。
发烧却越来越厉害,走路都走不稳,眼前都出现了幻觉。躺在宿舍冰凉的土炕上,又冷又饿,步增甚至感到了绝望。
这时,李老师欢快的出场了。不仅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这碗可能现在很平常的面,在那年的数九寒天,带来了春风一样的温暖。
事隔三十多年以后,对班里学生姓名依然记忆犹新的李老师,却忘了那碗救命的面条。
李老师见到步增后,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步增,到底是哪里人。他还记得步增转学来的一些细节,对工作的一点疏漏仍然耿耿于怀。
我当老师的这些年,受李老师的影响很深。多年以后的很多老学生,和我谈起我当初怎么帮助他们的故事时,我总是很愕然,没有一点印象。
也许,普天下的老师都认为,帮助学生是自己份内的事,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老师眼里,所有的学生,都是自己的孩子。对孩子都不关心,怎对得起父母的职责?
志刚要我把这些写下来,我说好。
这段时间我每天写点东西,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是一种修炼。
我只是想,若干年以后,我们成为了一抔黄土,而文字,却记录了我们曾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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