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很少有赞美秋天的诗人,但凡是写秋,大多会以“凋零”来渲染这种凉凉的秋色,诗人们往往会把西风与秋天搭配起来,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过,关于对秋天的喜爱与否也有例外,在这一点上,刘禹锡《秋词》中所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最是深得我意。到了近代,郁达夫寓居北平的时候说,这初来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这更是对于秋天至高的评价。
那么关于秋天到底有哪些让人怀念的味道呢?说到底,还是在这个季节里的一些事情让人现在再遇到相似的场景时有一种隔世之感,回忆起来,我最青涩的时光大概是刚上高一那会儿。
当时从一个小县城的小镇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荆州古城里面去读高中,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而在这段经历开始之前我甚至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了一段毫无依靠的高中生活,印象最深的是军训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初来乍到,大家都喜欢到处串寝。洗完澡,穿上一套球衣,然后在床上静躺半小时,因为在这半个小时里我们要提防查寝的管理员,无论是讲话还是被子里面有手机的光亮,一经发现,第二天准上白榜然后接受组织调查。躺上半个小时之后,估摸着管理员差不多也该睡了,我们就会聊聊天,当时的我在卧谈会中扮演的角色通常都是听众。可能是在此之前从来没住过寝室的缘故吧,这种融洽的氛围对我来说同样是新奇而惊喜的。
初秋的夜晚,外面的月亮很明亮,没有雨但是阵阵秋风从窗户外面一兜一兜的吹进来,吹在还没有干的头发上,觉得整个人都从内而外的清爽与从容,很自然就联想到苏轼“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的意境。然后我就拿上一把和管理员类似光亮的手电筒,打开门走到隔壁寝室门口,做一些当时觉得甚是有趣,现在觉得甚是弱智的游戏。
大学之后,宿舍都太过封闭,不如高中前后通透。洗完澡头发可以用吹风机吹干了,但是我却偏偏不去吹干,固执的穿上当时的那套球衣,然而即便如此,也体会不到那种秋风送爽的感觉。令我欣喜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某天晚上我从光谷坐黑车回学校,路过一个湖,车的窗户全是开的,老司机在限速60的城市边缘开到了120,湖面的水汽拍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让人立马就有了一种错世之感,这不正是我魂牵梦萦的初秋么。
古人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按照计划接下来我应该写写春天和夏天,但是思前想后我发现写不出来,因为关于秋天的落脚点是友情,如果要写春天的话势必要联系爱情,但是我没有爱情。而写夏天的话必然要联系亲情,但是这种话题容易落入矫情的俗套。不是人人都能写出“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的朴实细腻。所以亲情和爱情的季节不是无话可写,是道行不够。
独立寒秋,我想到的是“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华。迎风而立,仿佛看到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于卿说。虽然秋天是衰败的,它也有很多的不好,干燥,萧瑟的外部环境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抑郁的情绪,但是我始终相信,眼前的困难都是能够一一解决的,要相信自己,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
大学刚来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曰:早睡早起,饮食规律;认真学习,走遍千里;三五个志同道合,一个情投意合。实际上到现在它依然可以称之为目标,同时,我也希望自己有足够的热情去坚守下去。最后,真诚的感谢能够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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