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也是个爱抽烟喝酒的人(跟于谦不同的是俺不喜欢也不用烫头,俺是自来卷),不过我抽的烟和喝的酒与大家概念里的烟酒截然不同,有的或许大多数人根本不曾见过。
当时我们抽的烟,既不是父亲的“红塔山”,也不是爷爷的烟袋锅,而是纯天然的植物枝干,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们抽的烟大体分为两类:一类劲儿比较小,类似于父亲的“红塔山”,这类比较简单,拿来就可以直接吸,一般取材于丝瓜秧,把分叉处剪掉,截取一段直杆,点燃一头即可当烟吸,当然要的是干了的死秧,活着的可没法吸,偶尔找不到丝瓜秧时也会用南瓜秧、黄瓜秧等来代替。另一类劲儿比较大,就像爷爷的烟袋锅,一般取材于梧桐树的枝干,因为它的枝干类似于竹子中间是空的(我们那儿没竹子,只好用梧桐代替),同样也是截取一段没有分叉没有节头的直杆,把中间的瓤掏出来,这就是我们的烟袋锅,我们的“烟叶”来源比较多,晒干了的叶子都是我们的“烟叶”,用的较多的是花生叶、丝瓜叶和梧桐叶,把这些叶子用手一搓即可变成“烟丝”,把他们放进梧桐杆里,塞满,然后点燃一头儿,另一头儿就是烟嘴,但由于烟味较重,一般都不拿来吸,而是把点燃的一头儿放嘴里往外吹,瞬间它就成了我们的烟枪。
我们的这两类烟没流行几年就莫名其妙地失传了,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由于怕父母的指责,我们也没敢留下“烟袋锅”做纪念,玩够了就扔到厨房当柴火烧了,倘若留下那么一两个,没准儿多年后还可以申请成为文化遗产,只可惜我们的“文化”没有强大的根基!
长大后我也没有养成抽烟的习惯,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抽烟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意义,既不能解闷又不能解乏,还有点儿呛人。有一次为了融入施工队,我特意去买了一盒好烟,但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却忘了,那盒烟在我口袋里装了三个多月,最后完好无损地扔掉了。
当时我们喝的酒,既不是白酒,也不是啤酒,更不是红酒,而是五颜六色的甜酒,其实也就是现在的饮料。
那时候喝甜酒最好的机会是去走亲戚吃流水席,一个方桌四个凳子上一般都是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为了吃“回本”把亲戚家或邻居家的孩子都带上,为了满足孩子的需要,准备酒席的人除了准备白酒外,还要准备几箱甜酒。那时候我们不光抢着喝,还抢着拿,聪明的小孩儿没等菜上完就溜出去找甜酒了,找到后就放到自己家的篮子里(那时候走亲戚都要提着篮子,里面放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但办事的人家不会全部拿走,会留下一部分或者给兑换一些其他东西)。半路顺走甜酒的孩子,不但不会受到家人的批评,反而回家后还会被当成榜样表扬。在这方面我却从来没有受到母亲的表扬,因为我过于贪恋酒席上的美味,等想到甜酒时,为时已晚。
至于白酒,我从来不喝。原因是因为我二叔,二叔嗜酒如命,但酒量很小,酒风又特别差,每次沾酒即醉,醉后必有闹剧上演,每次闹剧的收场都是以牺牲家人的尊严为代价,在我的忏悔录里就不列举别人的事例了。二叔上演的闹剧我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在很小的时候就立誓:这辈子绝不沾半滴白酒!
三十年来,虽偶尔不得不沾白酒,但我从来没有醉过,事实上我永远也不会醉,因为我的胃根本不允许它入境,一旦入境就会把它立即遣返(喝一口吐两口)!熟悉的人从来不会对我劝酒,陌生的人经常会看我吐酒,我与白酒今生注定无缘!
而啤酒,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可以实现一瓶不懵了,但二三瓶后就会如同白酒一样受到肠胃的遣返!至于红酒,我也几乎不喝,或许是俗气的我沾染不得高雅的贵族气息。
三十年了,我不懂一支烟对一个男人的意义,也不懂一口酒对一个男人的作用,或许正像街坊邻居说的那样,我投错了胎,转错了性别,那么街坊邻居为何会对一个作恶多端又抽烟喝酒的坏小子做出如此评价呢?下篇再来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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