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带着蝉的聒噪,带着温度的炙热,人们都慵懒的待在家里,大街上一眼望去也没个人影。
我出去游逛一圈,去前面的湾里看看有没有因为天气闷热而上来的鱼儿,去菜园子里瞅瞅哪个瓜可以让我吃了,正在我满园子翻腾的时候,父亲从屋里出来了,大声训斥我,嫌我不知道热,让我回屋。我轻手轻脚偷偷走出园子怕让他看见吗,还是享受那训斥下的娇宠,我也不得而知。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话我信。从小到大父亲就像呵护小苗一样的拿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的疼着我,记得小时候我是最爱让父亲拔萝卜的,因为我想快点长大,像他唱的铁梅一样,爹爹挑担千斤重,铁梅也能挑他800斤,可能是受了父亲样板戏的影响从小我就成了父亲眼中风风火火的傻闺女。
怀念啊,怀念父亲把我高高举过头顶,摸到老屋的房梁,坐在父亲的肩头摘树上的榆钱,任性的绑在脚上一米的棍子让爹扶着我踩高跷。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我很恨我自己,终究没有活成爹心里的铁梅,当大是大非来的时候我竟然脆弱到胆怯,幼稚的认为我不去惊醒它,它便会一直睡着。
那天有点薄薄的雾,父亲从手术室出来,对我说,回去吧,一点事也没有,三天之内不用去了,我笑笑。对我弟说,咱爹怕我伺候不好,我弟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别来了。
或许这就是最深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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