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记忆||七月流火之宽窄巷子之行
文/城北听雪
七月,对七月,但不是今年的七月,是四年前的七月。那年我路过七月流火的成都,走进了宽窄巷子,走进了安静和静谧,又仿佛走进了繁华与喧嚣。有些风景只是一眼就镌刻心中,灯火阑珊,从此无法忘怀。有些人在你全世界路过,与其怀念,不如该放就放其去远方。四年光阴,不是太长也不是太短。记忆中的宽窄巷子在弥漫川菜味的灰墙与细雨中,高楼敞肆、小吃纷呈、摩肩擦踵、人来人往。那些浸润了成都历史文化和民俗的残砖,似乎通过相片伸手就能触摸到它们的花纹,感受到它们的温度和沧桑。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花雨缤纷的灰巷,隔着时光又变得鲜活起来。
宽窄巷子一直以来作为成都的名片,是外地游客来成都旅行的必去之地。美食和文化,是宽窄巷子的两大主题。一条老巷子、一把竹藤椅、一碗盖碗茶,老少把茶言欢,便是老成都对老宽窄巷子的印象。老宽窄巷子是当年“少城”(“少城”又称满城,是清朝为八旗兵和家属专门修建的“城中城”)遗留的部分,由宽巷子、窄巷子和井巷子三条平行的街道及四合院形成,是成都人缅怀旧时光的精神家园,和最后一块圣地或者说剩地比较恰当。那时节,这两条老巷子街沿边长满了野花和小草,老墙斑驳灰暗。人们躺在巷子里的竹椅子上,喝两块钱一碗的茉莉花茶,翻报纸,谈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身边旧青桌上摆放着盖碗,青花瓷,老远就能闻到盖碗茶的清香。

我们来到成都自然也不能免俗,宽窄巷子成了游玩的首选之地。7月20日上午,我们从川大出发,乘地铁2号线至人民公园站下车。七月的成都,花事正繁,阳光流火辣辣的倾泄下来,毫无节制。地铁站马路对面便是宽窄巷子东广场,牌坊威风的竖立在尊城国际酒店对面。一群群的游客正从巷子里走过,身着花裙戴着彩框墨镜,个个热烈而时尚!宽窄巷子牌坊进来不远就是当地有名的小吃店"梁记肥肠粉",店里比较有特色的小吃有伤心凉粉 、 冒节子 、 凉糕 、 怪味面 、 梁氏肥肠粉 、 清汤抄手 、 甜水面、葱花大饼等等。最有名肥肠粉就不想吃了,看到就作呕,半月之前在重庆武隆吃怕了。倒是葱花大饼不错,连吃了好几个。
进入宽窄巷子,首先迎接我们的就是那段著名的残砖墙,成都雕塑家朱成作品。在某种意义上,这段砖墙就是历史的残砖剩瓦,数千年成都的生活记忆和意境,宽窄巷子的另一种表达。这段墙,有四百米长,全部用砖垒砌而成。这些砖年龄各不相同,从秦时张仪筑城算起,有二千三百岁,连来自宝墩古城遗址的那抔黄土也算上,最老的则有四千多年。顺着墙一路看过去,宝墩遗城、金沙竹泥、羊子土坯、秦筑城廓、汉砖遗风……直到皇城残影的清代砖,万岁展馆的瓷砖,还有用半浮雕加喷绘老照片,展示的老宽窄巷子的一些生活场景。它把井巷子跟外面的都市隔开,这些古砖按年代分别砌成不同的样式,有着不同的故事。从墙边走过,你仿佛走入了成都的历史。

继续往前走,人越来越多,进入东广场。越往巷子里走,各种特色的院子和小吃粉彩呈现。留心观察,宽窄巷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自己的独特文化气质,每个老店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富有内涵,外在时尚,展现着宽窄特有的时尚靓丽。每个店铺的名字皆别有雅致,更增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艺术底蕴。想理解什么是成都的慢生活吗?宽窄巷子它会告诉你关于“慢生活”的一切想象。在露天的茶馆或是咖啡馆,手捧一份报纸,来一壶雨前龙井,四川歌谣里够消磨你一日好时光。
继续往里走,你的胃口有福了,钱包有难了。要说宽窄巷子里的特色小吃,那可是非常多,像棒棒鸡,辣鸭头,冷锅串串,伤心凉粉,担担面钟水饺 、 蛋烘糕 、 红油抄手 、 甜水面 、 叶儿耙 、 汤圆 、 烧卖,鹌鹑蛋 、 兔腰 、 串串香 、 小土豆 、 脑花 、 千层肚 、 牛肉 、 兔头 、 缠绵火锅粉、 黑豆花 、 跳水美蛙 、 芋儿鸡 、 毛血旺 、 霍香嫩子兔 、 红糖糍粑 、 凉粉 等等。多得你眼花扰乱,目不暇接,每样尝一点,一会儿就饱了,剩下的行程只能一饱眼福。唯一遗憾的就是价格太贵,份量太少。著名的三大炮,10元钱3坨,很小的3坨,味道还可以,但颜色就有点-------。那“bang bang bang”的声响,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巷子里面还有卖藏饰的、卖手工服饰的、卖明信片的,宽巷子的“闲”充分展示在各种精致的设置里。最喜欢的是每个店铺前挂置的灯盏,不论是竹编的,还是复古画风的,都和店里的风格相得益彰。酒旗、锦鲤、汽灯、吉祥挂饰,勾勒出最古典浪漫的场景。继续往下走,有画画的年轻人,还有在窄巷子看到了一位吸竹烟的师傅,七十来岁,精神矍铄,笑起来淳朴而安详,光烟枪就有一两米长。老师傅斜坐在竹椅上,面前一张小桌摆满烟枪、烟叶,还有些不知名的小东西。
今天天气也是多变,上午10:30左右,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深深浅浅的青石板路上慢慢的又积满了水珠,风一吹,一圈圈像宣纸上渲染开来的淡墨,散发出好闻的书卷味道。宽窄巷子有些地方,仿佛时光倒流五十年,安逸与古朴触手可及,像极了一场泛黄的老电影演出。宽窄巷子有些地方,则让你酒醉金迷,花花绿绿比现代还时尚。
喜欢宽窄巷子的人,是因为很久以前,在这里,有慢半拍的城市生活节奏,街头飘然而过的美女、茶馆里喝不完的茶水、聊不完的传奇故事还有打不完的麻将牌,每一个角落,都灌满了厚厚的历史记忆。但现在给我的感觉则更多是,宽窄巷子不过就是一条现代仿古商业步行街,在如今全国几乎任何一个城市都随处可见。那些你我所爱的旧街巷、老茶馆,高楼水滨、月色溶溶、灯火阑珊的文化韵味,早已是渐行渐远物事人非。


上午12:00我们走出了宽窄巷子,在细雨中告别了这成都的历史名片。没有遗憾,也没有眷念,只是短暂的路过,就像一些人和事。一个上午,四个小时,七月流火,我从成都宽窄巷子路过,从此成为我生命长河中一段不能忘却的载体。
城北听雪写于201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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