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行，身登龙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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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将军李四》韩复（26）

本回目：鱼肠

（1）韩复带我逛了一下周围，一些强壮的青年人拿着刀枪在四处巡视着，其他人都在忙着不同的事情，打眼一看，大约有一两百顶帐篷，大部分都是歪歪扭扭、残破不堪。

偶尔有一半个小孩子跑过去，韩复说：“能从战乱中逃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些老弱病残都是靠近周国边境的村落的，齐国侵占我们的国都后，并没有继续向南进军，他们就都躲到这里来了。”

韩复指着远处一个呆坐着的小女孩说：“她是后西村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女孩了，其他的人都被周国的军队杀死了，每次看到她，我就隐约想起那些残暴的军队。一个当兵的问他们领头的，这个小女孩怎么办？那个领头的说，还能怎么办，杀了。没有一点儿犹豫。要不是我刚好在附近，就救不了她了。”

我很是不解，没办法想象，我们周国的军队有这么残忍？我问韩复：“不是齐国才是蛮国吗？为什么我们周国的军队也这样屠杀百姓呢？”
韩复铁青着脸，并没有回应我的问题，说：“马远图屠杀了齐国的难民，我们西昌的难民也要埋葬到这里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不会的，我们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我会上报二王子，上报大王，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我安慰了韩复，心里想不明白，期盼着这些事都是太守封千里一手策划的冤案。

“嗯，你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周国大王估计知道你认识我，却不一定知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并且，你是一个良善之人，是不肯为难我们一群老弱的。”

“需要我把实情告诉二王子他们吗？”我问韩复方法。

“需要，但是，我更需要的是，你要帮我摸清楚周国到底在干什么。这个事不复杂，如果周国不想让我们待在这里，我们就借个道，去西边的国家，如果他们要杀我，我就自尽，保全我的百姓就好了。”韩复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着，一副恳求的模样。

我默默的点点头。心里想着，如果大王就是要屠杀掉他们所有人，又该怎么办呢？

（2）“先不说这个，我们比比武吧，我在王城里，跟大王学了一点儿。”我换了个话题，也想趁机与韩复切磋一下。

“好，我也想看看周国王室的武功。”

我们两个人分左右站好，韩复找人把我的剑还给我，自己也取了一把。

那个给我递剑的人冲韩复眼神示意了一下，韩复冲他点点头，说:“杀我的人，不会是他。”

与韩复比武，不用保留实力，我知道他的水平远在我之上，一起手，便是幽梦。幽梦剑法，讲究的是剑法快，身法快。

我抢身两步，欺到韩复身前，晃剑便刺，这一剑，本来是可以指向韩复的胸膛的，但是，我担心电石火花之间，发生意外，就把剑偏向了韩复的左肩。

饶是如此，韩复已然大骇，连忙后退一步，上身借势后仰，眼看我的剑已经用老了，我的剑却在他的左肩处变招，斜砍下来。

韩复没办法用剑阻挡，竟把手里的剑丢了，一掌拍在我的右臂上，这一掌力道极大，让我转了个圈，一个趔趄摔倒了。

周围，已经站了一圈拔剑怒视我的人了，估计以为我要对韩复下死手，韩复招呼人扶我起来，又示意让其他人各忙各的，不用担心他。
“你的剑法，是鱼肠？”韩复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3）“鱼肠，我一脸疑惑，这是大王亲自教给我的，叫幽梦，我不知道什么鱼肠。”

“哦，这套剑法叫幽梦，这应该是它的本名了，你为什么要学这套剑法呢？”

“大王给我剑谱，让我学的，这套剑法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点儿诡异，幽梦在外界被称为鱼肠，当年专诸刺王僚，使用的便是藏在鱼中的一把短剑，那把短剑也叫鱼肠。这套剑法，就是这个目的，秘而不宣，一击中的，刚才你心里想着比武切磋，不肯用尽全力，倘若生死相博，我已经死了。”

“大王教我一套刺杀的剑法，确实不太寻常。”我若有所思。

“嗯，这个事已经莫名其妙了，并且，这套鱼肠剑法，用于对手不备的时候，往往能一击中的，但是如果对手有了防备，却不能算什么好剑法。专诸刺王僚，如果王僚预先有了防备，就万能成功了，就是这个道理。”

“大王让我学这套剑法，莫非就是想让我刺杀你？”

“我不能猜到，鱼肠剑法能够威胁到周国王室的安全，本来是他们的不传之秘，为什么肯传授给你呢？我自认为还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韩复不能给我回答，继续说：“鱼肠，这是曾经让我们几个小国家闻风丧胆的存在，二十年前，西边的海东国国王，对周国收的年贡发了几句牢骚，不到十天，就被刺杀在床榻上了。”

幽梦，或者鱼肠，对这套剑法的疑问，让我无所适从，只能回去求教于二王子或者大王了。

（4）韩复继续给我指点了屠魂剑法、梅花剑法，等到中午的时间，韩复给我准备了一点干粮，就安排我回去了。

“李四，为了山上的老弱病残，你一定要帮我弄清楚周国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安置我们这里的人。”韩复又是一脸的恳求。

我冲韩复拱拱手，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