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的出版商、评论“家”,都动不动爱用“伟大”“当代红楼梦”这样的词语去定性一部看上去不错的、的确用心写了的正经长篇?
记得以前李洱的《应物兄》,也有这样一些评语。
这些词语似乎都成了万金油了。也不嫌腻。
话说回来,我似乎更喜欢多年前《忽哨》里的格非。似乎。
那里面的格非,似乎更为潇洒、自由。
他探讨着什么,但是他不下答案。
《江南》里的格非,却似乎更想让自己“现实主义”起来。
既想探讨命运,然而又已有宿命的悲哀;既想留存希望,可又一次次怀疑着希望、粉碎着希望,然后又要再捡起希望的碎片来,犹疑端详。
骨子里是矛盾的。甚至也一样隐隐有点拧巴。
也或者,这也正是大江东去、泥沙俱下之中,身为一颗小沙子的我们,“成熟起来”的真实模样?
曹雪芹那里,眼前最终成了“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格非这里倒好,直接给一声震荡人心的长叹:呜呼!
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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