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妹妹拆线的日子,瑜伽早课后,我紧赶慢赶走出馆,坐上公交车时那人来电话了,说她已经从爸妈那边接了妹妹往医院走呢,让我下车后直接去医院与她们汇合。
我下了早课陪妹妹去拆线是昨天和妹妹约定的,那人负责接送妹妹,我负责陪妹妹,昨晚送晚饭时就和妹妹商定好了。
临去医院的路上,妹妹提出买把香蕉送给住院时对她诸多照顾的病友——哪位六十多岁的大姐。我和妹妹汇合后提着那人早已准备好的香蕉,上电梯直奔之前住院的病房看大姐,大姐还插着管呢,但说话明显有力气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起先大家都不懂,都以为老大姐的手术方案比妹妹她们几个的要简单,现在看来这种无创的比微创的对身体伤害要更重。
去看大姐时,那人陪着妹妹去拆线,我就坐在病房和大姐聊天等她们。
大姐告诉我,我们那天要走时来的病友很是激动,每天在病房发飙,骂护士,骂护工是经常的事,吓得护士都不敢去她身边。还有护工,两天走了两个护工,这不第三个又被骂哭了。再就是这个病友也会一言不合就对老公发脾气,不让任何人动她,除了她老公和女儿,即使老公女儿动了她的身体,她也会大发脾气。
大姐说:这个病友身体的病症很多,主要是说吃什么拉什么,肚子不好,一般的人都受不了,但她似乎精力很好,这两天没黑没夜的闹,白天黑夜的不睡觉,吵得她们都无法休息。她儿子来熬了两天两夜熬不住了,她让回去休息了,又换了儿媳妇来了。她的身体也急忙恢复不起来,她是实在熬不下去了,每天躺在床上却无法安然入睡,真的很是痛苦。我给大姐提议不如和护士谈谈换个病房,大姐说她儿子也这么说了几次,但她也是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想着身体恢复了也就出院了。
我和大姐聊天的功夫,那个病友一直在呻吟,护工手足无措的站在跟前抹鼻子。一边和大姐说话,一边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病友的位置,大白天的她的帘子拉的严严实实的,她的床铺在最靠窗户跟前,甚至连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她那床周围一片黑暗,令人很是压抑。
我的理解是这个病友身体突然出现健康问题有点接受不了,相比她的身体,她的心态也许问题更大点吧。
身体出现问题,本来是一件令人值得同情的事,但依次对周围的人发泄实在是不应该。从第一天见她,我就感觉她心里有问题。来到医院,在公共场合坚决不接受医院的被褥床单和病号服,护士多次要求,她对护士叫嚷这件事就让我很不能理解。谁都知道公众场合的东西存在卫生盲点,但是如果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岂不是所有的规范都要成了形同虚设的摆设。那天我看到医院给病人准备的腕带,她也是坚决不带,甚至因为护士放她床头,她就开始不依不饶的骂护士不懂得尊重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适合这位病友。她身体健康有问题固然可怜,但依此作为不尊重别人的理由实在是令人讨厌。一个人身体有问题,情绪不好,可以理解,但依次成为习惯就很是令人不解了。一个成人除了精神方面疾病,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最起码的,如果不能那么和病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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