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善水之人
夏霁雪微微点头。
“赵族长言之有理。西集镇打井的确是当务之急。各位，本王看来，西集百姓应该尽快组织起来打井。所缺乏的资金，可以由县里承担。”
几个人面露喜色，纷纷起身向夏霁雪致谢。
“多谢，凉郡王。”
“多谢凉郡王。”
滕秀园却急急忙忙站起身。
“王爷，卑职有话说。”
“滕知县请说。”
“王爷，眼下县里连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啊。”
“无妨。”
夏霁雪挥挥手。
“本王知道西集也确实没有钱。只是名义上还是要西集出钱的。本王这次来西凉，带来了朝廷拨给西凉的钱款，可先解燃眉之急。”
滕秀园一边抹汗一边谢恩。
“卑职替西集百姓谢过王爷。”
赵连伟又道。
“王爷，打井钱的确要紧，如今有了朝廷的钱，自然是好的。只是寻找水眼也是大事，草民恳请朝廷出榜招纳能人，为西集寻水。”
听到赵连伟的话，夏霁雪的目光又一次看向，坐在座尾，一言不发的水连土。
魏守业则已经开口。
“滕大人，在下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就是这位水先生。”
魏守业指向水连土。水连土连忙起身，走至夏霁雪面前，深鞠一躬。
“草民水连土，见过王爷。”
“水连土，本王听闻你有寻龙点穴的本领，善找水龙？”
“回王爷，草民的确学过一些风水，可以根据地表各种现象，找到地下水脉。”
“本王问你，可去过西集？”
“回王爷，草民是西凉人，自幼喜欢寻山访水，几乎走遍了西凉，自然是去过西集。”
“好，那本王问你，西集下面可有水脉？”
“回王爷，西集地势偏高，离开西凉山较近，算是西凉山的山脚坡，故而地表缺水。但地下还是有水的，只是较深，故打井难成，只有三眼井。”
“若是本王要你在西集再打几眼井，可有办法。”
“有。西集下面有一条水脉，自西向东。赵氏的三眼井正好打在水脉上，而且逐步加深，还有一个陡然下跌的过程。故而镇东的水脉，变得更深，然而也更大，只是打井的深度，会急剧加大。这就是镇东打井不能成功的根源。”
水连土这番话，让堂上的众人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们尝试打井都失败了。”
“也是赵氏的运气好，他们的祖先五百年前就找到了水眼。”
“可不是嘛，不过也怪不得。西集本是赵氏先来定居的，自然是先找到水眼。”
……
夏霁雪非常满意，不断点头，看来这个水连土是个人才。的确是可用之人。西集县令的人选有了，就是这个水连土。
魏守业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看着夏霁雪。
“王爷，您看……”
夏霁雪轻咳一声。
“很好。滕大人，本王给你找到了后任者。你可以向水先生办理交接了。水连土，本王就任命你为西集县新任知县，即日走马上任。”
水连土慌忙跪下。
“水连土谢过王爷知遇之恩，必当鞠躬尽瘁，为西集百姓极尽全力。”
滕秀园也站起身，鞠躬。
“卑职谢恩，卑职终于可以卸任了。也请王爷放心，卑职会仔仔细细向水知县办好交接的。”
夏霁雪伸手扶起水连土。
“快快请起。”
赵连伟、李群芳、刘黄道同时站起身，先朝着夏霁雪致谢。
“我等代表西集百姓，谢过王爷。感谢王爷给西集找到了一个称职的新知县。”
又朝着滕秀园，一连鞠了三个恭。
“我等谢过滕大人40年来，为西集百姓所做一切。”
最后在朝着水连土深施一礼。
“草民见过新任知县水大人。”
一番兴奋之后，夏霁雪又对众人说，“几位可以先回西集做些准备。魏郡丞、滕大人、水知县留下吧。”
等四个西集族长走后，夏霁雪将其余三人请到书房叙话。
“滕大人，水知县，你们要尽快完成交接，好让水知县今早开始履行县务。”
“回王爷，其实并无过多需要交接的事务，无非是这些年西集的账目，还有几桩未结的案子。西集虽然贫困，但民风还算淳朴，少有刑案，也不过是些民间纷争而已。西集最大的问题，就是几乎年年发生的争水械斗。今后解决了水源，便不会再有械斗。”
“水知县，本王问你，按照你的估计，西集可以再打几眼井？”
“至多不会超过四眼。”
“再增加四眼井，只怕并不能完全解决西集缺水。”
“回王爷，卑职遍游西凉，熟知山川地势。西集的缺水要根本上解决，必须让西集外面的西水河，在枯水季节不发生枯水。”
夏霁雪面露惊喜。
“可有良策？”
“西水河发源西凉山，却与凉溪河不同源。西水河源头到了枯水季节便会断流，而凉溪河一年四季不会断流。凉溪河的位置高于西水河，只要在上游打通两河，将凉溪河分流一支到西水河，便可以解决西水河断流问题。”
“这果然是好办法。”
滕秀园却摇摇头。
“王爷，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西水河与凉溪河之间间隔有上百里，而且还是西凉山的一条小支脉，如何可以打通？”
水连土接着说，“滕大人言之有理，西水河与凉溪河上游，最窄之处为83里，恰恰是小青山的一条脊背。要解决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将这道脊背劈开成渠，让凉溪河的水流过去。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凿穿小青山，让水穿过去。”
“这……能行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水连土。
水连土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期期艾艾说，“难度的确大，怕不是紧靠西集百姓可以解决，也不是蛮力可成。不知王爷可有良策？”
夏霁雪也听愣住了。这是多大工程？劈山凿洞。需要的不仅是人力、物力和钱财，还需要特殊的装备吧？对这些，夏霁雪可是一窍不通，那会拿的出什么良策？夏霁雪想起了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表弟来。几年不见的表弟叶星河，不仅更加能征善战，而且变成了一个高阶炼器师，居然造出了大批热武器。那威力，可是夏霁雪亲眼所见。既然叶星河可以造出这样的大杀器，显然也有办法炸山。或者用个什么灵器，直接在小凉山上打个窟窿。
想到这里，夏霁雪坦然了。
“无妨，本王虽然没有办法，可本王的表弟，大将军王一定有办法。”
听夏霁雪这么一说，魏守业对着夏霁雪一稽首。
“王爷说的可是大将军王‘小战神’？”
“正是。”
“听闻大将军王发明了新式火器，打得那些入侵的鬼佬粉身碎骨。有这种大杀器，必可砸开小凉山。”
“这件事由本王来只知大将军吧。大将军有其他要务已经去了西凉山，等他回来一同研究。水知县，你尽快完成与滕知县的交接，先带人去西集打井吧。如今仅靠本王的卫队，用飞行兽从凉溪河取水，满足百姓饮水，最终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先打井，解决西集镇饮水，才是第一要务。余下的事，需慢慢图之。”
“卑职谨遵王命。”
“魏郡丞，这段时间，你也去西集帮忙吧。记住，再给本王多找几个像水知县这样的人才。”
夏霁雪说毕，扬声大笑。满堂都是他响亮的笑声。
“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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