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物质生活匮乏的七十年代初; 在那一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在那一个有着微薄收入的大家庭,是没有精彩的故事书可看,也没有浪漫的动画片可观的,确切地说;电视是个什么惊奇宝贝,周边的人是闻所未闻的。那时的我既不聪明好学,也不任性调皮,除按部就班的上学之外,就和小伙伴玩泥巴,过家家之类。记忆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地方。
我不是文人,不会编什么离奇古怪的故事;我也不是蒲松龄之流的大文豪,会写《聊斋志异》的鬼故事。倒是有一件小插曲,经过四十年的岁月沧桑洗礼,每每想起,抑制不住的辛酸无奈和不解;眼前--历历在目,脑海--记忆犹新。或许,你并不会相信,但并不代表我没有真实地经历过,如果你有人力、物力,我所说的一切都能经受住时间的考证,那是后话。且听我一一说来。
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龄,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天真烂漫蹦蹦跳跳的刚上小学一年级。爸爸在一个叫“庆角”的边远木材检查站工作,一棵长长的木杆拦着,检查除客车之外所有过往车辆,是否有倒卖走私木材。那是一栋有着两层楼木质结构的孤零零的房屋在一个十字路口旁。爸爸的同事和他的女儿们住楼下,爸爸、哥哥和我住楼上(妈妈带着二哥再离我们遥远一点的叫“温水”的地方工作)我也是才被爸爸接来上小学,夜晚的检查站犹其显得悠深、安静。除了路边温暖的桔色灯光显得有些生机之外,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倒让人隐约有些清悠的感觉,好在我年龄小,不暗世事,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着。
大约是1977年的一个寒冷刺骨的冬天(快放寒假了)。记不清是哪一天哪一个夜晚(爸爸回妈妈哪里了),我猛然间被一阵轻轻悄悄的脚步声惊醒、蹑手蹑脚上木楼梯的声音,“嘁嚓”、“嘁嚓”;一声、两声;一梯、两梯;我一方面凝神屏气的倾听,一方面又紧张的想,他(她)怎么打得开房间的门呢?这个幼稚的问题刚刚一闪而过,毫无悬念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已经站立在我床边,他中等身材,平头。大大的眼睛平视的看着我,手似乎扶在床沿上,穿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细格子衬衫。我一下惊吓得魂飞魄散,情不自禁“啊”的大叫一声,尖锐的叫声即刻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把我那大我六岁的哥哥恐怖的吓到了,重重的一巴掌给我扇在脸上,火辣辣的脸上根本感觉不到痛。当我惊魂未定的哭泣着告诉他,“哥哥我真的看见了呀?!“我真的看见了呀?!”哥哥又惊又怕的以为我仅仅是睡懵懂了。
我知道我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但从此之后我就再不敢踏进那间房屋半步。我和爸爸同事的女儿同吃、同睡、同上学。听她爸妈和周边的乡亲说,“确有其人,但他已经死了,是爬车摔死的。恰恰又是住我住的那间房”,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具体原因不详,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放假后爸爸立即给我转学到妈妈那里。后来爸爸已调回温水工作,我们一家人又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再“庆角”和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从此没都没有见过面。音信杳无几十年,不知一切安好!对我,一切都过去了!
但凡有人提起童年的趣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件不合情理的小插曲,但毕竟融进我生命的血液里,因为是我骇人的亲身经历,并无半点虚构之说。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相信,但并不代表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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