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槐花开了,我刚做了一锅槐花饭。”电话里母亲开心的和我说着。今年的春天貌似来的特别早,三月的风暖暖的吹着,唤醒了草,唤醒了芽,唤醒了花。桃花,樱花,杏花梨花,都相互叫着劲,吐着香,舞着媚,迎着春。
今天母亲的话,让我想起了那记忆中的一串串白,沉睡在记忆中十几年的记忆。槐花属于乡野之花吧,至少在城市待了十几年是没有见到过槐花的,加上这十几年来很少回家,即便趁着假期回家一趟,也是无暇去寻找记忆中的那些美好的。之所以在自己的记忆中给它留个位置,是因为它陪伴了我从懂事到离家的那二十几年的岁月。
我家屋后是一片杂树丛,没人管没人问的一块空地,后来就慢慢长全了各种各样的小树,小花,小草。其中有两棵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长在那里的洋槐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倒在了地上,树根一半在空气中,一半在泥土里,即便没人管没人问,它依旧郁郁葱葱。第一次见到这两棵倒树,他们就有大海碗的碗口那样粗了。这块地方,大人们是很少涉足的,平日里,孩子们也很少被允许到这里玩耍,蚊虫多,枯枝碎石也多。但是每到槐花开花的季节,这里变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不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不论是平日有过节的还是有矛盾的,这个时候都会带着笑在这里玩耍。有能力的顺着树干攀爬上去,找个合适的位置尽情的享受大自然的恩赐。嘴里,手里,口袋里,都塞满了从蜜蜂蝴蝶口中抢来的槐花,年纪太小的看着眼馋嘴也馋,不断的央求树上的人分一点,因为资源丰富,树上的人会毫不吝啬的折下一支丢给树下的孩子。蜜蜂蝴蝶被这群“土匪”气的不行,嗡嗡的抗议着。香香甜甜的槐花将这片平日沉寂的土地开的热闹起来。
那槐花,比梨花更白,比荷花更清香,像蜜一样甜。大人们也会想着法留住这香甜,他们都会拿出长长的竹竿,在竹竿头绑上一根铁钩,用铁钩勾住细细的树枝,双手使劲一拧,一支洋槐就掉了下来,上面有叶有芽也有花。过水洗净后,或做成槐花饭,或做成槐花饼,或和着嫩叶烧成菜肴,每样成品的味道都是那样的好,那样的让人难以忘记。槐花饭是经常吃的,母亲常做,奶奶也常做,不过那滋味也都被记忆封在了最底层,很难被想起。
不知道今年的槐花是不是更香甜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