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一个经营桶装水的小店门前堆放着层层迭迭的矿泉水空桶。“小姑娘，你家这桶装水怎么卖，给户里面送吗？”我看向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大点的小姑娘问道。“卖！”，小姑娘伶牙俐齿如嘣豆一样告诉我。没等我再问，小姑娘噼里啪啦和我报出了一系列数据，一双稚嫩的小手恭敬地捧着一只购水卡，迅速递给我。“大爷，我家的水质、价格、桶的标准重量都会使你满意。而我们保证你随叫随到，不会影响你按时饮用水”。“哦，你家大人不在”我说。“我爸出去送水了，一会就回来”。小姑娘说着两只清纯的眼凝视着我。
没想到如此一个身形瘦小童声童气的毛头小姑娘，竟这般娴熟老道而又不失礼数。我本来想再搜索一下附近有无再卖桶装水的地方，好作个对比再定夺。
我被这小姑娘的成熟折服了，于是再没作任何选择就定了她家。回家后，我按着水卡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喂，你是张师傅吗，你这会能给我送桶水吗？”我说。“好的，你把详细地址告诉我，一会见。”糟糕，我这电话一定是打错了。“喂，你是张师傅吗，请你给我送上一桶水”。“你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先生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地址是……”一个尖而细又带一点稚气的女声音腔再次回过来通话。
我琢磨着，管她男的女的呢，反正咱是说用水呢。
噔蹬噔，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尖而细的女人声音：是你家要桶装水是吧。门开后，我看着他迟疑片刻，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用水？你刚打电话告我的对吧，不会是我弄错了吧？来人又复叙一次电话和送水地址。哦，是你，张师傅，快请进，请进！
之后，当我再次与他电话上交流时，声音还是那么平和尖而细的，一样无法确定是男是女。久了，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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