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的孩子,上二年级了,要我陪他一起玩游戏。我参与了进来。是他自己创造的一种游戏,他拿了两颗蘑菇钉,当成陀螺使用,我们一人一颗,在一个框子里,旋转碰撞,谁要是把谁的撞倒了,谁就赢了。
我一听这种游戏,我就不想玩儿了。但是,看到孩子的创造,我一开始还是陪他完了几局,他很开心自己赢了。
我表达说,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玩法,自己玩自己,看谁的旋转得久一些,我陪你一起玩。他立马说到不要,便生气的走开了。于是,我拿着蘑菇钉在那里自己旋转着。一开始旋转得不怎么久,多转几次,旋转越来越久,我自己是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因为只有两个人,小朋友又回头来,说到,还是我们一起玩吧。我们于是又开始了他创造的输赢的游戏。
我觉得教育的契机就在于那些很多不懂的当下。不是因为我懂了,我要来教你,让你全然认可和接受我的只言片语,我只是有一个我的观点和认知,我可以同你分享交流,你可以感受和分析。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有一道语文选择题目,题干是选出下列比较正确的一个答案,ABCD四个选项,我确实是远了一个比较正确的,可想而知我的答案错了。那道题目,估计全班同学基本都做对了,而我这个学习委员,居然选错了。老师当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这个题目,还专门找我聊过天,问我这么简单的题目,明明是A是正确的答案,什么我选择B。我当时跟老师说,我知道A是正确的答案啊,题目不是需要选择一个比较正确的答案吗?我犹豫纠结思考了好久才选出这个“比较正确”的答案。老师当时没有聆听我,他只是说到,当然是选A,比较正确就是正确的。我这是在钻牛角尖。
我当时就在想,那为什么不是最正确的,或者就是正确的,干嘛来个比较正确嘛。我只是在想,我没有人可以交流和表达。我是一个优秀的乖学生,用爸爸的话就是,老师说的都是圣旨(我崇拜老师超过崇拜父母,好像我们小的时候大抵都是这样)。我的心底里有我的不认同,但我尊重老师。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老师不那么注重结果,多看向过程,对学生来说是一种更大的福音。比如我,如果老师看向过程,看到我的咬文嚼字,看到我的严谨性,我的身上是有科学家的严谨品质的。那么植入给学生的是不是又是另一种信念系统。而不是被贴上一个钻牛角尖的标签。
我问他输赢很重要吗?事实上孩子是不懂的。我说,我觉得有时候输了其实也是一种赢,因为你成全了别人。小朋友说,不知道成全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们会发现,在孩子的世界里的输赢是一种可视化的。有时我在想,这种可视化跟我们在教育过程中的奖惩是不是有很大关系。从最开始的奖星星奖贴贴开始。以至于到后来到成年,输赢也大都可视。大抵物欲横流,是我们自己种下的因开出的果吧,越来越“累累硕果”。
关于成全,我给小朋友分享了一个故事。我说到,你的手上只有一颗你喜欢吃的棒棒糖。这时候,你旁边有个小妹妹在哇哇大哭,也想要你的那一颗棒棒糖,也许她从来没有吃过棒棒糖,也许她也觉得棒棒糖很好吃。可是,你只有一颗,你也很喜欢吃。看到妹妹哭得那么的伤心难过,你想到自己吃过棒棒糖,而且还有机会再吃到棒棒糖,你决定把这一颗棒棒糖分享给妹妹,你不想她那么伤心难过。
我觉得这就是成全哦,虽然你没有吃到棒棒糖,感觉好像输了一样,有点失落,但是你很有爱心,成全了妹妹,其实是一种赢。
小朋友点点头,像个小英雄一样。俨然,他把自己当成了故事的主人公。
当我们跳脱出一种局限一种定式,让教育回归教育的本质。培根、铸魂、启智、润心,把立德树人做得更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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