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于一个普通的家庭,祖父辈都不认识基督教。
但从小知道耍祭祖,拜神,让祖宗能福荫我们。
但每次看到母亲为了拜神如此奔波劳累,内心却不情愿,但又害怕招来灾祸,尤其是在母亲病逝后,能避则避。但我内心总思想,人死后去哪里?所以很怕死亡。
当我进入医学院后,在孙逸仙纪念医院实习,别人的生离死别常见。记得,1989年,在医院急诊科实习,当时南方大厦附近的一间金铺发生抢劫,一位保安枪伤送来急诊室,经判断已死亡,但因为他的家人在江西未能及时赶来办理手续,尸体只能临时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在值班的几个小时,这边是死亡,那边是接诊,看病,我就在生与死之间,是麻木,或是司空见惯,我也不清楚。特别是在中山三院实习妇产科,因靠近学校,当时人工流产的人很多,且年轻,有些仍在读书,看着她们义务反顾地走上人流手术台,我内心一颤,这就是生命。难道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尽管她们仍在母亲体内,但也是一个生命,这个感受一直影响我,以致我毕业后在医院被分配妇,儿二科时,选择了儿科而不是妇产科。在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和別人离别的伤痛后,我更怕死,不知灵魂归于何处。所以,当有同学送我一本圣经后,我也曾尝试在其中找答案,可惜,不明白。
出国后,忙于工作,但神没有忘记我,籍一位开餐厅的朋友把罗恩琳牧师带到我的店铺,带领我慢慢认识神,并且决志信主。
自从信主后,神帮助我学习圣经,认识到死亡的来龙去脉,知道世人都犯了罪,亏欠了神的荣耀,因此,罪的工价就是死,且人人必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唯有基督在我们仍是罪人,替我们死,让我们能出死入生。
感谢主,神帮助我去除了对死亡的害怕,因为,我知道主赐给我有永生,我知道人死后的灵魂归于何处,我有更美的天。
但,在是否奉献,我却犹豫不决。记得,在受洗后,罗师母曾问我,是否考虑有更多的事奉机会,比如,装备自已,但是,当时我不加考虑地拒绝了,我想,钱仍未赚够,认为还是做一个义务传道人更合适。同时神的管教也随之而来。现在回想起来,神一直没有放弃我,仍然希望我能立志全职事奉。
我的大腿有一块愈合多年的伤疤。当季节变换时,哪种酸麻的感觉,难忘,像是提醒我,身上有这样一块疤痕及背后的故事…劫后余生。
記得,哪是信主后的某个复活节的退休会,我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工,响应牧师的邀请,在献心这个环节,取了一个蓝色的心,牧师说,取了这个心的信徒,要随时儆醒,等候主呼召。
我想,到时再说吧!我也不当一回事。反正,我也拒绝了一次。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我到一位亲戚的店铺探望他,大约在傍晚时分,一缕桔黄的阳光仍照亮着街道,也在提醒人们,要打烊吃饭了,我们在店铺门口聊天,谈得高兴,特别是谈到退休会,生活近况,过中的笑话,让我们忘了周围的事,即使l有两个人靠近我们身边,我们也没有觉察,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adelante,中文译,不耍动,进去,我们仍未觉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我们不约而同且不耐烦地说,que parsa,中文译,干啥,不耍烦我,跟接着,又是一声adelante,声音较上次大声点,一个感觉在我的脑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心如同被什么拉了一下,心头一惊,被打劫了。
急忙抬头四周一看,怎么多了两个陌生人,身形高大,绷着脸,面无表情,一只手分别抓住我的右手,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细心观察,明显有一个凸起的形状,一起一伏,仿佛如声音一样,意示我们进去,否则,小心他的枪走火。我与朋友不约而同对望一眼,籍后退时跨过门槛,大家身体失去平衡时,奋力一挣,挣脱对方的纠缠,再奋力一推,闪身,迅速向隔壁的店铺跑去,隐约听到:啪,的一声,但更多是在耳边呼呼的风声,直到跑进隔壁的唐老板店时才停下来,唐老板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好似听到开枪的声音,我说,隔壁我亲人的店铺被打劫了。
突然,唐老板指着我的大腿说,你大腿流血了,他这样一说,我才感觉到左大腿有点凉凉的感觉,再试走两步,怎么走起路来,不稳妥,有点向一边歪的感觉,再低头仔细一看,左大腿的两边裤己被自已的流血浸出两个半个手掌大小的血迹,呈深褐色,我想,太吾好彩了,中枪了,于是,唐老板让我坐下来,我说,请你了解下我的亲人的店铺怎样?他立刻让他铺头聛请的休班警察去了解,感谢神,劫匪已走了,朋友,亲人也安全,因为我中枪了,所以,报警,同时,这位休班警察及后来赶来的几位警察朋友迅速把我送往医院。
在医院急诊室,医生说,从表面现象分析,可能是贯通伤,否则,如果伤了骨头,形成粉碎性骨折就麻烦了。
跟接着,外伤处理,拍片,最后,结果出来了,医生说,你很幸运,只是贯通伤,子弹从左边大腿进,从另一侧出,没有伤了骨头,卧床,休息七一十天,复查,然后,用拐扙一个月,再复查。
当我知道中枪时,我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这I么黑?是我呢?
是不是信耶稣,取了个蓝色的心,导致灾难临到我?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想法,内疚,为主感到羞槐。
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幸运,而是神的保守,看顾。
试想,如果打劫犯不是对着我的腿开枪,而是我的脑子,是什么后果?
我想,是神保守了我的生命,让我劫后余生,留下我的性命,将来为祂工作,为主传福音。
我再思想,我比别人幸运,我只是被人打劫时打伤了大腿,而别人或许失去了生命或残废。
我确幸运,我的伤是贯通伤,沒有伤及骨头,而不像别人伤了骨头而行动不便。
是因为神信守承诺,让我取了蓝色的心的性命保存下来去事奉我的主,我的神。
让我的双腿行动自由,传福音,尽管每逢季节变换,酸麻的大腿,哪种感觉不知如何去说,但却让我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劫后余生,回忆神的恩典,让我谦卑地回到主的跟前,荣耀归于天父,哈利路亚,阿们。
人是容易忘记神的恩典。经历了生死后,因为我内心的欲望仍未得到满足,就是耍赚钱,所以,我很快就投入了生意中,尽管也在教会事奉或参与短时间宣教,但对神的承诺渐渐谈忘了,而神却没有忘记。
这次的管教直接就是钱,我的观点是尽力赚钱,尽力事奉,尽力奉献。但真能做到吗?
当时,我们仍在做进出口业务,在第三世界的生意,最大的危险在于汇率,奇怪的是,那段时间汇率起伏不大,所以,大家认为可以一搏,于是,从中国义乌进了不少货柜,但,天有不测风云,突然,汇率大变,赚的钱不单不够补贴外汇差价,还要补仓。
如此的经历,在十几年间,有多次,但,就像赌博一样,总是认为下次不会这样的。
终于,有一次伤到骨了,让我反思,我做的,真是合乎神的心意吗?
先求神的国和义,其他的东西都会加给你们
我真是本未倒置了。
于是,在服事的教会购堂后就回国了。
因为,神为我与我们一家预备了另一个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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