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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更美家乡
1
我从小是一个受不了自己不是“第一”的人,在家族的众多孩子中,我要成为那个最听话的,表现最好的,最乖的,最不惹事的孩子。实际上,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欺负人也被欺负,打架也被打。
上学之后,我不允许一个×号出现在我的作业里,看到老师给评错号,我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我竭尽所能,力争三好学生的奖状。
父母从没要求我。在我寄宿时,我把每一分钱花到什么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放假回家时,除了带一份漂亮的成绩单,我还带回一个每一分钱都经得起审查的账本。我特别享受老师、父母,甚至更多人的称赞。
我没有培养其他爱好,一门心思地读书,当然有其他方面的因素,比如我的学习习惯好,比较顺服父母老师。然而,我也特别清楚地知道,我内心中那不得第一就崩溃的心态,是无可否认的虚荣在作祟。
高中时,我极其渴望在学业上成功。我的文科不错,我就学理科,我希望把文理科都排前面。什么科目落后,就主攻什么科目,在高中二年级结束时,我要确保所有科目的成绩都是领先的。
最直观的是英语课。英语老师上课时习惯于只看着那个英语第一的同学,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心里会产生极大的不平衡!我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我就买英语奥赛资料来练习,把自己的英语学到第一以后,我享受着老师只看着我上课的时光。
然而,语文是我在所有模拟考试中,永远都在及格线的一门,是我妥妥的软肋,补习也不见起色,以至我其实无法理解,平时96分的我,怎么在高考的时候得到大概是125左右的成绩?这个成绩帮助我上的北大,其他科目我发挥稳定,这个软肋却超得很离谱。
2
回头看,都是恩典。那时我不懂,总觉得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总觉得把别人甩在后面才是应该的。
然而,转折发生在大学期间。初入校时,院长鼓励我们“发现自己的热爱”,视野渐渐被打开。
2003年前后,大学时的我问很多“大哉问”,如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将往何处去?死亡是什么?如何面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在各种阅读寻求中,我发现有一位神,就是圣书里所启示的真理,就在回应我这些根本的问题。这些回应经住了理性的考验,又那么符合情感的需求。“因真理,得自由,以服侍”,成了我人生更持久的追求。
我因此重新审视我要取得好成绩的动机,从无法忍受自己居于第二位。我开始扭转,问自己:“我为了更好地服务其他人,有什么是我需要认识的,有什么是我需要学习的?”大学快毕业时,终于感到自己不再因为想要第一而学习。
此后,我就坚持阅读圣书,它仿佛一面镜子,不断照出我的虚荣,取悦人的倾向,想要得到称赞的心理。
在我的职场经历、婚姻生活中,我都看见了虚荣带来的伤害。我必须做得比其他同事更讨老板的喜欢。我在婚姻中,总是期待甜言蜜语和爱意表达,这对于我C型人格、追求细节完美、极度实事求是、情感又贫乏的先生,实在是一个重大挑战。
直到最近一次婚姻中的小矛盾,我被“照明”自己虚荣的问题。我想,凭什么我总要做最好的那个?我有什么资格左右别人?为什么我的先生要时时以我为中心?为什么我总要期待他夸我呢?像我这样一个处理不好关系的人,有这样一位忠实的丈夫,对我不仅不离不弃,还竭力关心我,我该感恩,而不是继续以满足自己为目的挑剔他了!
我的先生有很巨大的改变,他对我已经不再苛责,而是会陪伴、鼓励我,肯定我做得好的地方,也关心我。然而,我发现自己还是渴望更多、更大程度的肯定,问题不在于他,而在于我自己。显然,我想在婚姻中也取得“最好成绩”!不管是当年的学习,后来的工作,还是婚姻,根本上,都有一贯的虚荣在心里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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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识到心里的罪的根源,要面对就有的放矢了。我们任何被认为好的,都是领受了恩典,甚至连我们的出生、智力、才能、生命、呼吸等等,都是领受的。如此,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如果我有什么渴望,我该告诉赐恩的z,等候他的工作,而不是强求人。
最配得赞美的,就是jidu自己,他为了我们,成了贫穷的、不被人尊重的,甚至受了凌辱、嘲弄、死亡。然而,他的大能胜过死亡,他的复活给我们带来盼望。
当人们不按照我的期待评价我的时候,我不再因此陷入情绪风暴。记得有一次有人指责我没有爱心、冷漠,我已可以泰然处之,也反躬自省:她说的没错,我是有限的,我那时的表现确实没有爱心,我不用否认,不用抱怨,我接受别人说我不好。我不用再活在别人的期待里,z知道我的局限。
今生只愿祈祷说:“我的z啊,让我不要求人的称赞!怜悯我!释放我!让我行事出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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