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意犹未尽的想起以前的事。
事实上,自去年那个荒谬的三月死了一次后,我便再也没活过来。我原以为我可以和他在无人叨扰的世界里偕老,纯粹而静好。我以为我已经完完整整地占据他的心,盈满他的生活,如同他完完整整的占据着我的白昼与黑夜。
日子曾很灰暗,每块玻璃会反射出他模糊的脸庞,有时迎面过来某个人像他便会慌了阵脚,不时哼出他喜欢的歌,咖啡店里爵士歌手慵懒的唱着“it’s easy to remember but so hard to forget”,那个瞬间是寂寞的,可你却束手无策。
也曾试图重新再来,可是好像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在一个个接受自己有病的事实又反复告诉自己没病的精神分裂的状态中挣扎着度过了那些个日子,然后熬过来了之后终于坚强起来之后又被告知是误诊。再没力气去做一个正常人,却也不愿再做回那个精神病人。于是去年那个不太热的夏天,我们重逢,我们彼此看着彼此陌生的脸,将进行变成了过去。
如果能把时间拨回两年前,那么我一定会更理智的看待一份感情,收起古怪的个性,不再似任性的孩子一般有闹不完的脾气。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彼此的一生编织起来。
记忆总是被篡改的,唯一作用不过是夸张当初的欢愉或痛苦。所以我会觉得那段释然的时光充满了晦涩。没有光,我撞破了头,没有人可以治愈我。往事的归宿是不知下落,而我自欺欺人地在苦苦追寻。记忆锦箧里他还是害羞的模样,在人潮人海的街道里向我走来。我很想冲他笑,却看不清他的脸。
无数个以为忘记了的日子里,又会毫无征兆的想起他。比如给闺蜜打电话,熟练地拨出了一串号码,打过去显示的是他在的城市。哪怕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输入法重新装了,忘不掉的就是忘不掉。
是那样执念的想要抓住,又无力的放开了手。
曾抱着张嘉佳的书对着他念着一大段一大段的“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我说着情话的少年已不在。属于时光的电影,只能我一个人来看。须告诉自己,继续走吧,路途还未结束。去他在的那个油辣飘香的山城。不能贯彻未来,不能数遍生命的公路牌。但仍想在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去感受,去触碰,用已经失望的希望,或注定冷却的激情,去狠狠地把夹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气中的喜欢打碎,然后擦掉眼泪说,嘿,喜欢过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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