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挂了客户的电话后，我忽然觉得有点悲哀。
都说，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性。
确实如此。
客户是一个女人。不过实际上签合同是一个男人，他签完合同交了定金后，售后的事，便让我联系一个女人。
我把那个女人称为客户。
买房的手续相对比较麻烦一些，在接触中，我发现客户似乎对那个男人有种敌对的感觉。我心里估摸着，或许原来是夫妻，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婚了。
给客户买一套房子，也许是他们的离婚条件吧！
但是，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把客户的售后手续落实办理好。尽管，有时会好奇，但是我明白我不能问，这是客户的隐私。
2
客户是个挺爽快的女人。几经接触，她对我信任起来。
她说：“我们的关系，你大概也清楚了。我是为了他，才连家都都没有了的。”
“……”我脑子卡壳了下，但是瞬间又反应过来。所有的不通，所有的不解，在这一刻，忽然都明白、都清楚了。
她接着说：“别看他看起来老老实实，我当初就是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很渣的，我再也不相信他了。跟你说实话，那天他拿回一份合同来，我都还觉得不太真实。谁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一份假合同？何况，他和你老板是十多年的朋友了，他请你老板帮忙演戏，又许些好处，也难保你老板不会帮忙？”
我第一反应：“不会吧！我老板很忙。他才不会那么无聊。”
我相信老板的为人，何况，这单因客户资质太差，我们在背后做了很多工作，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她说：“你没遇到这样的男人，你是不会清楚男人有多渣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那男人让我们报给客户的房子总价，是有出入的。这样看来，我们确实都在演戏，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是那个男人出钱，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呗！
可是，现在也许是因为与客户有些熟悉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真正的关系。我忽然觉得很悲哀，为什么做人要那么假？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3
下午，所有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我开车去接客户到房管局过户。
她说：“你等我下，那个渣男说他不够钱，让我凑一部分。”
我又震惊了。真的是渣呀，首付原本就不多，他居然还让客户自己出一部分。
我忍不住问：“他怎么还让你出？”
客户上车后抱怨道：“可不是嘛！但是能怎么办？都到这一步了，又不可能说不要了。但是想到要我出钱，跟我自己买有什么区别嘛，想想就窝火。”
我想，如果她知道实际上的价格，估计她会立刻翻脸。我不想说话，专心开车。
过了一会，她又问：“之后还要什么费用吗？”
我告诉他，过户后，还会有一个税费，是房管局收取的，大概一万多。
说完后，忍不住提醒她：“这个他也是知道的，到时出税费了，我会发给他。这个费用，你到时一定让他出。”
她说：“那当然。老子以后一个子都不会再出的。”
车窗外，车流如注，我认真地开着车，不想再说话了。
我尽力了，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4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或多或少替客户不值。
我很清楚，她也是不对的。不管她有多少理由，她也是插足了别人的家庭，伤害了另外一个女人。
只是，我更看不起那个渣男。
他既想家里红旗不倒，又想外面彩旗飘飘。但是，他又没有能力去哄好两方，只能通过欺骗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你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去做这样的事情。何必让那么多人陪着你累嘛！
签合同时，我见过他，看起来顶老实的一个人，没有想到竟是那么一个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所以，女人还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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