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在手机里看到一幅图片,端详良久,终被复杂的心情狠狠地蜇了一下。
一时放不下,又去回味,就想写写那个没头没尾的故事片段,返回去寻找,却再不见了那个图片。
今时,又想动笔去写,就只剩下那图片的文字回忆版了。不能视觉冲击,或可刺激深层次的大脑感受区,也像图片一样,催化泪腺,去画一幅泪流满面的泼墨画。
图片是这样的:一个穿蓝色"洗手衣″的年轻点的男医生,怀里抱着个孩子。他斜着身子,眼神投向孩子的脸。
也可能是麻醉师?但此时他只代表善良的化身。
因为旁白的文字说,怀里的这两岁小孩患了恶性肿瘤。现在几乎是不治的状态,命若游丝。却此刻有点意外的是,小孩的母亲已经是放弃的态度,不辞而别了。
小孩的母亲面前堆了多少艰辛,多少困难,或者多少借口,多少难言之隐?姑且不去管她。
此时此刻,主角已转换成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两岁孩子,和那位年轻的男医生。
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小孩几乎用尽生命的最后力气向抱着他生命躯体的年轻的男医生发出最后一次请求:要妈妈!
虽然不在现场,也不见了那图片,却毫无疑问,我已完成了如置身其中"听"到小孩清晰表达的表述。
年轻医生正视着那副央求的小脸,回答:妈妈就来了。仿佛他是代表着全人类在回答,才很坚定。
也许,是这位年轻医生人生的第一遭撒谎,但是,这谎撒得果敢、认真、坚决,毫无顾虑。
显然,这慌也撒得很成功。不是说这位年轻医生有撒谎的天性,而是这谎让一份生命尽处的天地显得很踏实,才让这小孩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连带着,也相信了即将别离的这世界。
小孩在他怀里安祥的走了,如往常一份妈妈怀里一次随意的小憩,便是证据。
就感慨,有些天性的东西,小孩比大人接纳的更饱满些:简略,真实,无杂质。
也许是因为讨生活,现实的情形是,本来就不富足的天性已被大人弄得丢失的丢失,流失的流失,兑水的兑水……
诚惶诚恐。也不是要调教指谪大人,求他们改错,只为揭示人的一种自然现象。
好像,人之暮年,一些丢去的天性又"飞去来"地回来了。天性也能返老还童么?当然,不是所有人的天性都能返老还童,这名额总归是有限制的吧。
天性,天真,天使,大约就是被那图片刺激出来的的三"天"之悟吧。
也许,有些图片只适合一闪而过吧。是我们人类不配再次找见它么?就若那年那幅获得普利策摄影大奖,轰动世界的《饥饿的苏丹》
因为,有些图片的后果,要么流泪,要么愤怒,要么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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