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这一切谎言与妄想,卑鄙与怯懦。它们就像颜料和素材,正好可以涂抹出一整座城市,以及其中无数的场景和遭遇。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谓之我执。 ——梁文道
比如在黑夜,睡着了的人,还醒着的人,都在不同的时空硬撑着。
醒着的人自然有醒着的理由与烦恼,可能是工作还没有完成,也可能只是收到一条匿名的留言。醒着的人也不用羡慕那些倒头就睡的,谁也不知道那些睡着的人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一厢情愿地活在自己刻意营造的梦境当中。毕竟真假难分的巧合和真假不分的人太多了。即使是那些懂催眠的医疗师也未必就能天天高枕无忧,因为生活充满未知性与不可控性,资深催眠师也可能在自己出乎意料的荒诞离奇的梦境里与梦魇生死搏斗命悬一线。
如果说生活如梦,那么荒诞如现实,这话一点也不假。余华曾言,小说的荒诞与现实的荒诞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太多未知的存在,渺小到肉眼观看不到的,巨大到超乎认知范围的,生存意志理所当然贯彻整个人生主题。可是死太容易了,真正难的是如何勇敢无畏地活着。活着的人大多数都知道怎么死去,却常常不愿意面对死亡,哪怕总有一天我们无一例外都要被上帝抽回生活牌局的主控权。
我们都有自己生活的难题,不断地在寻找与释惑,不断在肯定和否定中来回切换角色,常常是别人的百科全书,却被自己难以言喻的隐疾困扰多年。一边是无所不能的救死扶伤的医生,热心地耐心地为他人解答各种与生活有关的疑难杂症,只是常常去安慰,有时是治愈。另一边轮到自己生病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找谁挂号听诊,擅长文字的必将死于文字,大概精通医术的也会死于不知名的隐疾。
如果连自己患有什么病症都不知道如何描述清楚,又该如何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呢?如果说故事的人都死光了,又该如何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呢?
其实本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只是我们宁愿相信总有人在远方等你在那里懂你。毕竟,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因为我们害怕,在满怀期待地小心翼翼地撕开生活精美的礼物盒时会不小心目睹一片虚无。
其实什么都没有,哪怕你拼命叫喊,始终无人回应。当你发现自己生活被一片虚假层层包围时,你是否还有勇气去应对那些带给你沉重打击的真实。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义无反顾地当一个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那种无所畏惧的勇士呢?踏在光荣的荆棘路上,难道就变成真的不惧一切的勇士了吗?哪一个勇士不是在被误读被曲解被污蔑的孤独的路上踽踽独行?
但愿我们都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安静平稳地度过此生,也不要在追求真实中尽是苛刻的真实性。所谓真实,也不过是硬币虚假的另一面,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虚实,大概也会难倒众多哲学家。倒是一句,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来得诡谲又聪明。
我都知道了;这一切谎言与妄想,卑鄙与怯懦。它们就像颜料和素材,正好可以涂抹出一整座城市,以及其中无数的场景和遭遇。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谓之我执。(梁文道)
教堂里有虔诚的信徒也有祈求宽恕的罪犯,有滔滔不绝炯炯有神的神父也有昏昏欲睡走马观花的游客。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不同的个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硬撑。此时此刻,仿佛生活之书停止翻阅。个体的声音汇集一堂,延绵不断的福音如同一道道最温柔关怀的光,安抚每一个疲惫不堪的过客。我们各怀心事,互不道破,这是每个心事重重却难以言表的赶路人与生俱来的默契。教堂如狼狈人生路上的加油站,我们匆匆忙忙各取所需,又匆匆忙忙独自上路再次硬撑。
可我不想硬撑,我只想要你。
(安利阅读bgm:让我留在你身边 )
(别怕 有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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