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曾经让她引以为豪却尚年幼的孩子,一个久病未愈的丈夫,日常的生活,孩子的学习读书,就她一个人扛着一家人的生计。还有,房贷也要靠她一个人还,而房子马上就要装修了。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在意识中基本上没有了白天和黑夜,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工作的地方离娘家很近,所以都住在娘家,父母、兄长和弟弟平时都对她照顾有加。昨天家里做清明,她也没顾得上去祭拜,很是遗憾。就算平时丈夫打来的电话,她也没有心思顾及,心里烦躁,不想说话。几乎每次到最后,都是老公话还没说完,就无耐地主动把电话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天这么过是为了什么?只知道有那么多的账单需要自己去支付。脑子里除了钱还是钱,那里面想的装的都是钱。但非常大的反差和讽刺是,现实中的自己的荷包却是空空如也。这让她鸭梨山大。除了孩子,她都不想面对,包括丈夫。
丈夫平时安慰她,说还有他呢,请把他也考虑到她的计划中去。让她放下一些包袱,装修房子,支付房贷这些“远处”的目标固然很重要,但眼下的这些“近处”生活和过程也同样重要,不能有所取舍,不要舍本求末。但她听不进去,她认为丈夫说的都是废话,都是一些“无能为力”的废话。所以,她还是倔强而执拗地执行着她一个人的计划。
昨晚,她丈夫打来电话,说了一些孩子们的学习和小女儿的生日相关的事,因为她的催促和不耐让对方又主动挂了电话。晚了,接到丈夫的短信:
第 一条: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相处了,你几乎不想和我交流,至少是没有那个耐烦心。或者这本来就是你所需要的。”丈夫埋怨的短信中,字里行间多少夹杂着那种因为久病后无助的那种猜疑。
接着第 二条:“包括我发给你的信息,你都把它们当成空气,没有感觉,没有反应,没有回复,任我说什么(除了钱)你都能做到视若无睹,哎……,对你,我已经卑微、低调到尘埃中去了。”
次日一大早又收到的:“昨天之所以想和你通话,除了昨天电话里已经说过的,就是平时老想和你说的一些正常夫妻间的“废话”,当然也还有正经的内容,那就是:如果你认为有需要,这两天我可以到你这边去(处理装修和接孩子等)。但你一点都不耐烦的态度,让我没有一点把话说出来的欲望。现在之所以又说出来,是真的不想放弃,因为我知道,只要真的放弃了,那将意味着什么……我在你脚底下的尘埃中,努力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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