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认识的人很多,微信通讯录上都可以翻好几页的那种,但是能称之为朋友的,则是寥寥无几。
大多数是工作认识有接触,少部分是因为其他各种各样的缘分。能称之为朋友的好像就那么几个人。愿意一起吃饭、喝茶、吹牛、聊天。
上周宁城的疫情还没现在这样嚣张。还是可以堂食也可以开会聚会的。在那个期待周末到来的某个工作日下午,弹出来古月的微信,是一张火车票的截图。我看着显示16:59到南京站,起点站是天津南。
古月姓胡,我从来只喊他古月。他来江城那一天还是我去接的站,晚上还出面安排了和平大道的那家排骨焖鸽子接风。
那年闵大人要去管财务了,要放弃了我们。我为了那个位置努力了好久。以为肯定非我莫属。后来古月来了,才知道是个竞争者。
后来那年年末我怀孕,为了晋位,我一直隐瞒了好久我怀孕的消息。后来那次车祸,我去医院,涛哥看到了那张化验单。很快古月也知道,很快闵大人及朱boss都知道。
年饭的时候,朱boss端着酒杯恭喜我要当妈妈我就知道我与古月的这场竞争我输得彻底。春天,古月晋级,妍宝也在我肚里慢慢长大,我从来只喊他古月。
孕期心态时好时坏,和古月的职场竞争有时候发现与怀孕是没有关系的。很多时候不能责怪一些客观原因。
春节之前江城那场大雪的时候妍宝住在我的肚子里,和古月有了一场出差深圳。在深圳的某条街巷,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晚上喝酒撸串,有人对我说,坐在那个位子上很辛苦,我是个女孩子。
那一刻却总是想起小考那年缺的那3分,大一那年竞争班级团支书,和吴磊PK,在讲台上哭得不能自已,大三那年入党名额被班委女朋友挤走,各种人生失败的境况纷至沓来。
总之,在江城的时候,和古月仅能维持一种工作上的搭档,却并非黄金。直到后来我们皆离开江城,我来南京,他去了福建。我们之间的那种职场竞争才开始缓和起来。
在行业的圈子里我们也才开始彼此背书。他约我去福建,我约他来南京。这两年却都无法成行,他没能来南京,我也没有去到心心念念的福建、泉州及厦门。
两年后初见,我选了南京大牌档,老门东店。木风吐槽说只有像我这种人请客才会选择景区,却也积极得像个东道主一样跟古月介绍南京。木风比我先到的宁城。
我们三个这么多年后,在宁城逢旧友。我们杯盏相见。聊起很多往事及行业内事。那晚我作东。
次日午间,老陈作东,订的江宴楼,请的古月,木风、木东及我作陪。金骏眉老茶煮的很浓郁。
转眼今天又到周四,一回头古月已回天津,木风明天就要回苏州。而我仍在宁城。明天又是周五。
晚归,泡一壶龙井,又丢进了几克宜红,泡出来的茶不绿不红,味道尚可。却还是觉得那壶金骏眉好喝。
被一个电话所惊扰,不喜欢这种沟通不清逻辑紊乱的电话。扰乱清净的秋夜。但为了工作,我忍。
今天问了徽杭古道的行程,由于疫情,改期到了11月6日。而那天正是无锡马拉松的比赛日。不知道这个秋天我还会不会与徽杭古道相逢。
那天在老门东的南京大牌档,古月分析起当今经济形势及用工形势的时候,和木风两人就着雪花纯生一杯接一杯。南京大牌档的苏州评弹表演已经从真人切换到了音响播放。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桂花露,刚好看到苏州评弹的中年男女演员收拾乐器离场。这时候听到了古月悠悠一句,这年头只想有一份安稳工作就行,别的不期望太多。
曾经意气风发的30+中年,现在眼前的已是俩意气风发的40+中年,我一边听着古月的醉话,一边想为什么我只想着要去徒步要去爬山呢。
因为爬过山徒过步,才能更好去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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