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在朋友圈里又删了两个人。近两年,我一直在删人。
删的人里面有我的亲戚、我的朋友、我的同学,还有很多的陌生人。
疫情刚爆发的2020年,一个30年的老同学因为说了一句毫无人性的话,我就把他删了,这种对死亡都带着等级偏见的人我是不能与他交往的。一个鼓吹战争的朋友我也把他删了,如此对生命漠视的人是不值得做我的朋友的。还有溜须拍马的只能见光明不能见黑暗的,直播带货只顾着挣钱的......
反正,只要是我看着不顺眼的,我就删。
删除微信几乎就等于与一个人的决裂,以后的生命就再也无交集了。
撕裂在这几年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出来,我也越来越觉得孤独,甚至以前觉得有很多朋友的我现在竟然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渐长,对许多事情有了更清晰的看法。我也很少再与别人唠家常,也很少再诉苦,就连那几个玩儿了几十年的闺蜜也是一年只见一面了。
朋友圈到底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完全与人决裂。比如,从来不关心我的父亲、世故的七姑八大姨、还有那些与我亲密相交了很多年的人。如今,我与他们的交往是表面上的,完全没有心理上的沟通。
临出国前,闺蜜约了我在她家里见面吃饭。三个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那时俄乌战争刚刚开打。突然一个闺蜜说,老普太帅了,我太喜欢他了。另外一个闺蜜紧跟着说,是呀,老普真牛。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她们的话。
时代的变迁把我们都改变了。在各种“观”的冲突下,让我们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别人。
撕裂也发生在我和宽先生之间。我俩因为一次讨论竟然当着朋友的面吵起架来,我骂了他一声转身就回家了。我俩鏖战了一整晚才算结束,不过最后证明还是我错了。我也终于理解了在最残酷的年代夫妻相残,父子决裂的悲剧。
终究是时代变了,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能逃脱时代的宿命。
我也变得越来越悲观,越来越忧虑。我不想交什么新朋友,我发觉自己患上了社恐病,不想跟没话说的人没话找话,也不想浪费时间。
前些天看到老李写的一篇文章,叫《朋友圈十项基本原则》,他是这样写的:
忽然发现朋友圈人数居然有好几千,这实在太多,特像做微商和传销的,我写作又不开打赏又不带货,不需要这么多人。删减成为必要的事。
原则:
1,岁月静好的,
2,一年以上没联系的,
3,把樊登读书会和罗振宇当知识源泉的,
4,做为上海人却没有为上海发过声的,特别是作家和记者,包括而不限于韩寒和郭敬明粉,
5,俄粉,
6,从来没有转过电影音乐诗歌也就是说没啥生活乐趣的,连麻将扑克牌都没提起过的,你得多没人味道,
7,假装文艺青年,这个我作为老牌文艺青年一眼就能看出,别以为说句阿赫玛托娃和王尔德就能蒙我,
8,伪王阳明心学粉,
9,玩弄复杂概念的把句简单的事整的特复杂,也就是,不好好说人话,你就算把家里十个戒指都带上,也是个LOW货,
10,朋友圈看不出此人有缺点的,矫者必妖。我交朋友当然在乎边界感,讲文明有礼貌,但没缺点的挺吓人。
他的这个十项基本原则我差不多是同意的。只不过自己只有四百人的朋友圈,有时都觉得多,时不时地删人也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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